消夜(2/2)

“什么到了？”李瑛奇。

“此女怕是来不小，何以安王将她扣在手里，当作底牌在用。”颜彪扣着桌案，思虑，“胡人，南疆，若真有人将他们串在一块儿……”

赵蕴闻言，泪未止而笑，“但我现在觉得，比起被保护，更想去保护我所珍重之人。”

“糊涂，我现有说还去吗，都是什么时辰了。”

未到城，颜彪却勒，不对，勒驴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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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李瑛也愿殿，得偿所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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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蕴哭过一场，略有些乏了，颔首，“谢谢你，李将军。今日是我失态了。”

颜彪要了一壶温酒，就着鱼鮓，与李瑛对酌。

藕粉是早就磨好的，芋艿团成甜，并加醪糟、糯米、果等等。李瑛和颜彪也要了碗尝鲜，却是和赵蕴分坐两桌。

无人应答，她自顾再，“二哥变了，或是我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。自太成亲，他愈加得父皇赏识……”

“不是…吃藕粉？”他挠挠，不明所以。

“况且李瑛，自幼起誓愿护天苍生。”他淡然，“也定会护殿周全。”

李瑛回她什么，却听颜彪在车外喊着。

门外突然响起女声，截了他文，“客人，你们同行那位娘好像发了，我给她送，发现她倒在床怎也喊不醒，快去看看吧。”

赵蕴舀了勺送中，甜糯清香却尝无尽苦涩，再回想今日与萤，泪珠又一颗颗砸碗里，似是漫金山，还比刚盛上来时更满了些。

“好叻。”

铜镜映照她眶里晃动的泪光，“是我二哥关着她的。”

“待风雨渐小些，你回侯府报个信，让我祖母给宁妃手书一封。”

再饮叁杯，颜彪酒意上脸，但不醉，“扬州王琢，低价囤粮，再价贩售给糟了洪涝的灾民。此事已有折，就是那简叁弹劾的，你说说，锋芒毕啊。”

“之过急。”

“到了到了。”

不过既来之，赵蕴则安之，恰好她有些饿了，在车里抹抹泪便，“那就先去吃吧，一碗甜汤，喝了也不占多大功夫。”

虽李瑛是从没听她说过这话，她的礼貌疏离惹人伤怀，但更多的是，新奇又动他心弦的特殊之。

李瑛不否认，也不开，她垂首，任那颗泪溅落镜面，轻声，“你说，他究竟要什么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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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瑛与颜彪对视一，是打算不吃走人了。哪曾想不过半个时辰便变了天，继而瓢泼暴雨，驴逆着风，死活不肯再多走半步路，只得就近找了间还算净的客栈，要了两间上房，暂且宿。

一墙之隔，繁华与萧瑟，一念之间，人事皆可面目全非。

李瑛生地打断她，自觉语气稍重了些，又添，“各人之命，虽无定数，却也不好妄加议论。安王志怀甚广，绝非坏事，况且。”

“还有那个，今日那个。”

“这公主殿，今夜不回，可还行的？”

离京城是又近了些，过了城门，车外有了叫卖吆喝的，讨价还价的，间杂唱曲的撩拨琵琶，稚童撒的尖细笑声。

“殿，谨言慎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