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(2/2)

洗完碗，小陆左手撑着理台，一条屈起靠在理台边缘，单手举着蜂小小的喝。

他后退一步，撞到书桌，整个人一，顺着桌，手臂抱住膝盖，脸埋手臂，就地自闭起来，闷闷的声音传来：“好想死掉算了。”

“那个什么顾真就那么好吗？人都是这么现实的吗？”

小陆开始收拾残局，姜诗在一旁帮忙，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，只能帮他第一盘。

蜂是刚刚姜诗给他泡的。

陆镜轻笑一声，摇摇，“我已经不需要人陪了。”
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他坐来，吃了两菜，开始唠叨：“我真的想不明白，明明之前那么要好？她跟我说分手那天，我们还一起去看了电影。”

姜辞喝醉了，变得闹闹叨叨，一会儿指着小陆骂，一会儿又抱着他哭，那样简直没看。

“……”小陆拒绝与姜诗继续对话。

吃完饭，闹了半个小时才缩在姜诗床上睡着了。

红酒火锅，也是蛮奇特的搭。

姜诗往他边挪了两步，“以后小陆要是遇到什么事，我也会陪着。所以，你和姜辞一样幸运。”

姜诗立刻起，在他旁蹲，“小陆，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
姜诗站在不远，兴致地对着他拍照，拍完跑到书桌前坐，挑选照片，她忍不住想发个动态。

“之前也不认识我？”

而他仅仅是为了磨炼演技，一时冲动才签了那份合约。

一开始气氛还有些剑弩张，姜辞或许真的觉得他俩腻歪，时不时找小陆麻烦，吃到一半，姜辞手边的酒杯空了，起又要去倒。

她是认真想跟他合作，确实对他没有别的意思，甚至在那之前都不认识他。

他洗碗，她就在旁边架个盆，从他手里接过盘，在清清洗。

他认真看了一会儿，开着的电脑上有标着名字的文件夹和码字件：“你在写小说？”

“是，他有钱，我很穷，所以我的心就可以这样被糟蹋吗？”

姜诗停来，拘了一，手指朝着小陆一弹，脸一木：“‘心脏被摘除了，已经不会再了’，你刚刚的样好像昨天的姜辞。”

姜辞的手艺意外的不错，应该说两个男生的手艺都很好。火锅好吃，小酥和沙拉同样让她停不筷。

“别理我，我想静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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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一自闭少年，旁一自闭青年，姜诗抬望天，“小陆，姜诗在静静的陪你。你别想静静了，想姜诗。”

“只是什么？”

“嗯，不过我第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的缪斯。”姜诗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他喝的酒比姜辞多，一开始看不来什么，酒劲上来尾就有泛红，底蕴着一层浅浅的光，看起来可怜兮兮又撩人。

陆镜嘴角扯了扯，因为酒意脑有些迟钝，他了些时间才理清思路。

“人生必经的过程而已，就算没有人陪着，他也会想明白。只是——”

姜辞脸颊泛红，眶也红了，看起来有些上了。

一开始他以为她是他的粉丝，想跟他有联系才假装不认识他，几秒钟之前，这个想法也没有改变。

姜诗挨在他旁坐，静静陪着他，等了一会儿，旁的人还是那副状态，跟昨天的姜辞一模一样，上那郁失落的气息甚至比姜辞还烈。

“他很幸运，有你陪着。有人陪着总归要比自己走来容易，有的人能自己走来，有的人可能一辈都走不来。”

陆镜将杯随意放在理台上，跟着她走过来，看到书桌上方得满满当当的书架，底透好奇。手边碰到什么，随意翻开，是姜诗用来整理思路的细纲。

“她不可能不我了，不可能！”

就在刚刚，得知她的工作，他才明白她缠着他签约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。

有些事，哪怕没有人知，自己想起来也是一阵一阵脊背发麻，快要尴尬死了。

他走到她面前，弯腰，微醺的眸与她对视，“所以你找我，说是表演其实为了揣角？”

小陆住他，“多吃菜，酒不宜多喝。”

从所有照片里挑了角度最好的一张，编辑文字：我家可怜兮兮的小陆，过来抱抱。

“嗯？嗯。”姜诗愣了一，手上了发送键。

“抱歉啊小陆，看来他是真的很难过。要是没有你，我都不知该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