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(2/2)

“这是尚书骆家的嫡女芝娘……是京城第一人呢。”

镜郎又问：“什么京城第一人？”

“你笨死了，自然就是京城里最的人咯！”

“你就是京城第一人？”

骆芝芝神冷淡，却颇为倨傲地抬了抬，将这个过于猖狂的赞认了来。

“那我问你，你与我阿娘建昌公主，谁更？”

“你与叶氏皇后娘娘，谁更？”

“你与中诸位妃嫔，贵妃、贤妃，各位人，谁更？”

一开就是送命题。

骆芝芝被问的一怔，镜郎懒得理她，转看向那小雀儿似的小姑娘：“还有你，我不喜这个颜，去把衣裳换了。”

“你什么人啊，你让我换就换，凭什么……”

她的嗓音尖尖，嗓门大起来时候，未免就有些刺耳，镜郎了耳朵，就要从她旁边走过，却又有人大着胆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，打抱不平：“你怎么欺负小姑娘？”

那是个桃红衣裳的女孩，柳眉杏，颇有几分颜，陈之宁一见她，就皱起了眉：“幸儿，松手。”

陈幸却是不理，手心里着汗，又有几分期待，只等着镜郎回看她一。

“什么叫欺负？”镜郎看也不看她，反手将衣袖一甩，甩掉她的手，接着往袖上用力拍了一拍，像掸掉什么脏东西似的，从她边大步走过，“换不换，后果自负。”

陈之宁忙大步跟了上去：“我的乖乖，好端端的，你和这群不懂事的小丫片置什么气？”

“我没有置气啊。”

“好好好，那你对她们发什么脾气？万一当场吓哭两个，岂不是……”

在镜郎的瞪视里，陈之宁把后半截儿话吞了回去，只是笑着去拉他的手。

镜郎却不领，将手往后一撤，躲过了陈之宁的手：“你心疼就回去哄哄，和我说什么。怎么，你要来兴师问罪，帮她们啊？”

陈之宁却一直盯着他，脸上忽然现了一个微妙的表，似乎有些兴：“镜郎，你是不是……吃醋了？”

镜郎皱着眉，瞪了他一，嘲讽之语还没，就见四周人如风麦浪般，尽数倒了去，谢一恒的声音随之响起：

“皇帝陛到，太后殿到，皇后殿到。”

来的浩浩，十分显。左右前后，人提着琉璃灯笼开。三位主后，是太、太妃，以及带着皇孙前来的其他侍妾，接着建昌公主挽着舞公主，两人亲亲地仿佛说着什么笑话，建昌脸上的笑就没停过，还有就是没什么存在的其他几位公主、已经嫁的三公主。

随之后的是还未婚娶的其他皇公主。

镜郎往人堆里随意一瞥，就看到了贺铭。

他穿着墨金绣的衣裳，神冷峻，瘦了许多，脸也不大好，即使五公主满脸是笑，缀在他后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，也没有搭腔，甚至也没回，偶尔才敷衍地嗯一声。

他似乎觉到了镜郎的视线，抬起来，与他对视了一瞬，墨的睛里撞了灯火，亮了起来，接着又看清了他侧的陈之宁，那幽微的光芒，瞬间就成了风中摇曳的烛火，双一眨，就消失无踪了。

他避开镜郎的目光，走了人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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