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,不敢冲园里动手,输人又输阵,老大也只能厉荏地撂狠话:“你给我等着,臭娘们儿!回就去你家里,的你哇哇叫,死你全家!跪来给老!”就捂着额,溜之大吉了。
“你知去哪儿找我吗?知吗?听清了啊,我一个字一个字教你。”镜郎已经全然摒弃了仪态,手背了把额上的汗,一手握着剪刀在半空中戳来戳去,一手扶着腰,只差把“志得意满”几个大字写在脸上,“京城,丰乐坊,凤游巷,建昌公主府,听清楚了吗?千万、千万可别走错了!”
镜郎打发走了这一堆恶客,沾沾自喜地转过来,一枚就喂到了边,镜郎张住,咬破果,尝了满甜,正要表功,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别家姑娘面前说了什么怪话,登时背后一凛,对着宋寅娘,挤一脸在辈面前讨好撒的甜笑,嘴里也换了个称呼:“……寅娘。”
却见宋寅娘手中挽着一篮,噗嗤一声笑了来,随后竟乐不可支,笑得直不起。
镜郎摸了摸自己后颈,有些不好意思,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。
寅娘中笑得带泪,好容易止住,又忽的恭恭敬敬揖到地,向镜郎行了大礼:“昔年托庇于公主殿,多年来勤勤恳恳,未敢懈怠,今天又得姑娘帮助,一并,还要托您,替我转达一句谢意。”
镜郎有些诧异:“这,寅娘,何不直接同我阿娘说……”
寅娘摆了摆手,笑:“当年虽是公主的恩德,但娘娘那时已有,却有另一位贵人,特意从京城中来,一手替我家料理,平息了此事。”
“那位贵人虽然贵重,却没一架,贴微,令人如沐风,凡事亲力亲为,也多亏了他,我才没有一心寻死,令自己后悔事……多年来,一直未能再见,如今见二姑娘如此侠义,倒真是……一脉相承。”
镜郎一时怔住,竟有些不敢相信:“你是说,那是我……是……”
“您与公主生得很像,气质也十分相似,只是您的睛,实在与贵人生得一模一样。”寅娘笑意盈盈,虽是自谦语气,却显然已经十拿九稳了,“我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,却也晓得,紫袍玉带金鱼符,那是公侯才能穿得的服。如今再见了您的面,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么?”
公侯服,笑语自若,那自然不可能是二叔,而是他多年未见的父亲,宁平侯林诫。
那么公主十多年来没有踏足此地,也是有可原,她与宁平侯生疏至此,是人非,怎么还敢故地重游?
宋寅娘见他愣愣神,也没有再多嘴细问,引着镜郎往回走,转而主动为他释疑解惑:“您想来也好奇,怎么这群地痞无赖话里话外非要指着我来骂,十多年过去了,什么新鲜事儿,也该把旧事盖过了。”
“是……我方才听他们说什么夫人,什么钱财的,是与有仇?”
宋寅娘轻轻叹了一气:“这事儿,说来话,却也简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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