敞着衣襟,现光洁白腻的,光着脚站在屋中伸懒腰,见青竹满脸嗔怪,自知理亏,几步蹿上了床榻,先发制人:“别再给我喝白粥了,喝得我胃疼。”
“那今儿早上喝青菜粥,中午就吃鱼面,晚上尝一尝他们的虾仁馄饨。”青竹谙顺摸之技巧,在床边坐,“只是午后心不能吃冰,只怕伤了胃,又要吐了。”
镜郎好气又好笑,一脚踹在青竹上:“你从哪儿学来的,老气横秋,闲着没事,还起公来了。”
青竹只是笑,握住他赤的脚踝放在膝,他一双脚细窄漂亮,犹如白玉雕琢,这段时日来几乎不沾地,柔净。青竹缓慢摸过弓起的脚背,不等镜郎瞪他,便一副正经样,力准地起足底位,镜郎嘶嘶地了气,接着哎哟哎哟,夸张地叫唤起来。
“疼……疼!哎哟,疼…嗯…别,别了!”
他扭来扭去的,好似一尾鱼,青竹好笑地松了手,镜郎便钻了帐,拖着被一裹,顺带又踹了青竹一脚。
青竹松手,倒不是真让他挣扎去,只是怕他这么哀哀地连带叫的,要让自己涨起来,不好收场。
王默端着托盘,在外敲了敲门,说:“有人乘小船来,要见公。”
青竹扬声问:“是什么人?”
王默:“不认识的,穿着瑞兽袍。”
青竹了楼,见了来人,不片刻上来回禀:“是镇抚司的船,从后追上来了,想要跟着咱们一走,是咱们大公的副手,便送了帖,想上船来给您请安。”
“我都起不来床,怎么好见人?”
青竹解释:“公,镇抚司是实权衙门,都是断案好手,不说大公的关系,一路随行,也安全些,不怕有人敢打咱们的主意。”
镜郎哪里耐烦这些细务,听着就觉疼:“你们去见过也就罢了,再发赏赐,随便赏些什么,打发了就是。”
“那我去准备些红封。”
镜郎敷衍地挥了挥手,打发了青竹去应付,等他的脚步声消失,镜郎从青纱帐里钻了来,朝杵在一旁的王默招了招手。
王默愣愣地过去,在床边站着,镜郎坐起来,在王默衣袖襟腰带一阵摸,摸得他脸通红,招架不住,手忙脚地要挡镜郎的手。
“你挡什么挡!”
王默被摸得浑,好似挠在了心,不自在,又不敢躲,只能闷闷地任镜郎把他好一阵搓。
镜郎把他从上到摸了个遍,却摸了个空,白了王默一,大喇喇地朝着他一摊手:“东西呢?”
“公、公找什么?我去寻。”
镜郎伸胳膊,作势要拽他的耳朵,王默便老老实实躬来,歪过,把耳朵送到他手边,镜郎在他额上用力戳了一,没好气:“你每天背着人在屋里闷着,叮叮当当地敲了些什么,吵死了,不是要送我么?”
王默梗了一梗,这回连耳朵带着脖都红透了。
他扎煞着手,遮掩不住满手错的浅新伤,似乎为自己的笨拙而羞赧:“原本是雕了几木簪……我、我问了青竹,他说,公不喜这木的,就丢了。又去锻了银的,他说,公不喜这样式,我就了,新的。”
“这样啊?那你怎么不直接拿来问我啊?”
“……公病着……”
王默话没说完,额上又被镜郎拍了一掌,他缩了脖,这么大个个,无由显几分可怜,镜郎好笑地叹了一气,了他发红的额,淡淡:“再有次,你就直接拿来问我,听见没?”
“听见了……我听公的。”
“嗯,你最乖。”镜郎松了手,懒洋洋地躺了回去,又笑,“青竹儿不乖,等我好了,看我怎么罚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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