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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儿，罗素玄才：“换个名字吧。”

“不怕。”

“我……不是很确定，但我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。反正……反正名字而已，随便叫什么都行。”他倒看得开的，什么都记不得，还傻乐，问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少年眨眨睛，觉得对方好像是在夸自己，便笑着：“多谢。”

这倒是新奇的说辞，罗素玄转瞥他一：“你不害怕么？死了那么多人。”

看久了睛会疼。

“哦，我也觉得你不是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听着耳熟……”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，“也就是说，你救了我一命，所以，我现在要你叫爹？”

逻辑没病，就是听着别扭的，他这个年龄，生不来这傻大儿，罗素玄：“你心里记得便好，不必喊来。”

“换什么名字？”

少年坦然地，抬手指着满地横七竖八，死相惨烈的尸首，鼓着腮帮：

“罗素玄。”

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？我听不懂你说话，你说直白，好不好？”

少年不理解，觉得常建仁好听的，并且他告诉罗素玄：“名字好不好听不要，关键是父母给的，我就叫建仁，就是天塌来了，我也不改名字……”

罗素玄看不得他笑的一张脸，一笑就往簌簌掉落脂粉，这到底涂抹了多少胭脂粉啊，一刀劈上去，恐怕都不会见血的。

“常……常……贱人？”

“小景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

“我在喊你，从今以后，你就叫小景，正是江南好风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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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胆大的，不过……这些人心术不正，死了也是咎由自取。他们想伤害你。”

青衣书生了一副看傻的神，惊疑地：“你确定你叫这个名字？”

“救人一命，犹如再生父母。”

如此，少年这才放心来，觉得这世间总归还是好人多的。他说：“我叫常建仁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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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士是不能随便杀生的，你随便杀人了，所以，我也觉得你不是士。”

“……其实大可不必。”

“你是士么？”少年歪着脑袋问。

“哦，在心里喊？”

罗素玄：“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？”

“自然当真，天地日月可证。”

“啊？”少年歪，左右环顾一圈，没看到还有其他人在，“你喊谁？”

遂把转了过去，林叶，微风一，鼻便是郁的血腥味。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