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了气,像是打在两团棉上,棉绵绵的,好像他本没用力。他已经很用力地在表达愤怒,可他们就像那些大人一样——他伤心难过愤怒的时候,大人总是不当回事,觉得他为之烦恼的不过是一些小事。他不知大人中的大事是什么样的,只知那些引起他伤心难过愤怒的小事在他的世界里都是“大事”,但大人们不会来理解他,他大叫大嚷,只会被大人当成他被坏了,想要引大人的注意,就连那个他看不起的女孩,和他崇拜的哥哥,他们也未将他的绪当一回事。
取来笔的过程,他燃起了一些斗志。那个女孩自不必说,他本没有把她放在里。那斗志是全新的,是冲着他哥哥去的。他那么崇拜他,他却还是将他看成一个孩。他不服气,想拿些真本事让他的哥哥正视他——他想证明,自己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便对待的小孩了。
分发完铅笔,他开始起报纸上面的填字游戏。每一份报纸都是他心挑选才能成为收藏,上面的题目都有一定的难度,他相信他们谁都需要上很多时间才能完成。那个女孩就算了,他甚至都不觉得她有什么能力完成。问题在于他的哥哥会多久完呢?
他绞尽脑痴,拼上了全力地完成一格格谜题,当他大功告成,他面带喜抬起,心凉了半截——他的哥哥已经完了,铅笔在他净细的指尖打了一个漂亮闲适的圈。
他带着一丝侥幸,小声问:“哥哥,你是才完,在检查吗?”
“没,”他的哥哥抬,随意地答,“在看上面的新闻。”
他往那一看,哥哥手中的报纸翻过面,带有填字游戏的那一页已经朝外,他刚才只注意到哥哥已经完,没发现报纸上的填字游戏。
嘶……他明白为什么那个女孩要发那声音了。
心里像被人了一块石,堵得慌,他慌忙低,假装检查自己那分,想要以此掩盖他的绪。
真是气人……他能理解为什么那女孩想要打他,他在这时候也……
好想打他啊!!真的好想打他啊!!!
他怎么能那么气人!他存了想要和他较劲的心思,心积虑,只为了能够让他正视他,可他就那么轻松地在他擅并引以为傲的游戏上击败了他……不,不对,说击败也不合适,因为他本就没想过这是和他在比赛,他只是觉得在玩一个游戏,小孩玩的游戏,没有任何难度。
这让他沮丧。
一次,那让他着迷的游戏变得不好玩了,令他着迷的黑铅字失去了他钟的智慧魅力。那不过是小孩的游戏,他居然当成一回事,还妄想着能在这上面赢过哥哥一次。
他从未受到过什么挫折,这一次的输赢让他到难堪。他在沮丧中受着煎熬,难过的心需要找到一个宣的。余光瞥到那个背影,他像是找到一个救星——能供他发的气筒。
他急急抬望过去,有意想要奚落那个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