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试你这法器。”
屠浮一剑指来,天极宗弟子纷纷散开,万千银剑闪着锐光,如流水一般往山念冲去。
为免伤及旁人,山念后退,飞身转移了战场。
狂沙飞舞,山念且挡且退,蹙眉扬声道:
“师兄,适可而止。”
如他这般的攻击,轻羽送的法器压根儿挡不住,是以,山念也就不将别人的心意拿出来了。
然而她越是如此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,就越是能激起屠浮的怒火。
飞沙走石间,屠浮将剑横在山念的脖子上,双眸含着暗红,
“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你明知道轻羽对你有意,你也明知道自己给不了她任何,为什么要接受她的法器?”
屠浮咬牙,又气又委屈的看着山念,
“你要法器,我给你炼,要多少都给你。”
“师兄,你又入障了。”
她身手,双指将屠浮横在她脖子上的诛邪剑推开,眼中含着清澈,看着他,
“不过是个法器罢了,她当众送了我,我若是拒绝,她是个姑娘家,脸面也不好看。”
“你顾全她的脸面,又想过我的心情?”
屠浮的眼睛仿佛要杀人,收起诛邪剑,一把将山念抱起来,浑身发颤,
“你去同她说清楚,把法器还给她,你不要她的东西,从此往后,任何人送你的东西,你都不许收。”
被他抱在怀里的山念沉默不语,她这个师兄,自入障之后,方方面面的行为,都只能用“霸道”“不讲道理”几个字来形容。
“阿念。”
没有得到山念的回答,屠浮低头来看她,一条手臂圈着她的腰,一只手捧住她的脸,迫她抬头,看着他的脸。
“为什么?师兄,你也该醒了。”
他得到了他的“梦姑”,他成为了天极宗剑道第一人,他有崇高的地位,以及令人望尘莫及的修道天赋。
若他还想好好儿的修道成仙,就不该放任自己沉溺在心障中。
甚至于,山念在屠浮的身上,都没有看见过他对心障的挣扎。
能走到今日的屠浮,当真没有察觉出,他快要入魔了吗?在这之前,山念都不曾见过屠浮的半丝症兆。
九天之上,乌云滚滚,隐有雷声轰鸣,是大魔降世的天道警示。
屠浮紧搂住山念,笑了,他眼底是对所有物的占有与偏执,
“阿念,本座,不想陪你玩了......”
他累了,什么路过的女修,什么正道大师兄,什么梦姑,什么山阁主,屠浮累了,他不想再同山念戴着面具活着了。
“我不喜欢任何人惦记我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
山念仓惶抬头,忧心忡忡的看着头顶乌云中的紫色闪电,狂风一路刮过,暴雨将至。
下一瞬,双眸血红的屠浮,低头,吻在了山念的唇上。
她明亮的眸子里全是惊愕,熟悉的温度,熟悉的亲昵,有那么一瞬间,山念错觉自己身穿女装。
衣袂翻飞间,屠浮推了她一把,她往后退,直接跌入了她为屠浮做的芥子里。
“师兄?你......”
山念撑起身来,看向屠浮,一片微弱的绿光中,他歪头,笑得执拗,
“天黑了,梦姑。”
他们约好了,今晚他要继续操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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