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送,得吐,连几冷气,耳朵里只听路静笑她:“你这青期来得迟啊,一看就知你中时候生理知识没学到位。其实一般都是直的,应该也有上翘的?我不太了解啊,就是……”
林岫抬手:“等会儿再普及这个知识,先吃饭啊,吃饭。吃饱了再请路老师给我们好好上课——哎我虾呢?我那么大一虾谁给我捞走了?”
气腾腾的火锅蒸汽中,许盼夏低吃着夹来的饭菜,暗暗震惊。
——其实路静说得很对,她的生知识学得的确不够好。
中学时候的生课本,但凡涉及到这分,就是轻描淡写地带过,反正考试绝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给太多分数。
中时候也这样,没什么比学习成绩更重要。不单单老师这样想,学生自然而然也被输了这说法。
早晨五钟就要往学校中赶,五四十准时上早读,往往天还没有彻底明亮。许盼夏记得清楚,自己班上一个同学,骑着电车往学校赶,路上跌了一跤,侧脸先着地,从耳侧到刮得一块儿都没了,她还是先到学校上早读。查早读的班主任看到她的脸,吓了一,立刻给她开假条,让她去医院看看再来。
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,她又回了班上课,只是脸颊伤涂了厚厚一层药。
山东的考生太多了,一年更比一年多。
何止是千军万过独木桥,无论父母还是老师,都不停重复,读书是你们的唯一路。一群学生,个个怀揣着上名校的理想目标坐在这里。
但名校招生计划寥寥无几,13年,山东共有66万人报名参加考,成绩最终能过一本线的人数,文理加起来不过6万人,其中能就读985、211的学生总数量不过一万多人。
过线也并不意味着就能读到理想大学,尤其是过线十几分二十几分的人,填报志愿时也会谨慎地在后面增加一些专业优秀的二本院校。
2013年的这个夏天,刚刚踏二的许盼夏,正遭遇着人生中第一次与重要亲人的分离。
即使妈妈接通她的电话,语调轻快地安她没什么,但她还是陷这难过中。
“你现在还在读中,妈妈没办法带你一块儿玩,”许颜说,“等你上了大学,空余时间多了,到那个时候,妈妈再陪你一起,怎么样?”
许盼夏坐在床上,理智让她理解妈妈的举动,可是上无法接受,她难过地说:“可是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。”
“妈妈又不是不回去了,”许颜朗地笑,“别难过,我和你叶叔叔两个人说开了,现在分开,对我们两个人都好……不提这个,今天怎么没去好好上课?嗯?”
许盼夏说:“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你已经是个大孩了,”许颜放缓声音,“听妈妈的话,好好地吃饭,去洗个澡,好好睡一觉,专心学习。妈妈会时寄钱给你,你放心。”
许盼夏狐疑:“妈,你哪里来的钱?”
许颜轻描淡写:“你以为我这些钱省吃俭用是为什么?好了,夏夏,我现在在外边玩边打工,也能赚到一些钱,你就别担心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