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铺天盖地的孤独朝她涌来。
云舒站在枯枝,第一次觉得这秋季萧索如斯。
到底是过的人,她没有把婉儿怎么样,反倒送了些钱财,让婉儿回乡嫁人。
偌大,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闵雁倾自从收到那封信起,便常常古怪的梦。
后来这梦里的人便逐步多了起来。
这样看来,了那怪梦的,便只有她与晋宁帝。
闵雁倾至死都不知,婉儿在杀了她之后又为何要为她泪。
“婉儿自知罪孽重,可事到如今,已回不得……今生辜负殿,来世婉儿定为殿,偿还恩……”
苍岚前院,那些开得繁盛的紫藤,早就在回廊架上败落成几截枯枝。
在梦中,婉儿的泪和她的血混在一起,再难辨清。
云舒将信丢到了香炉里,信纸被火吞没,龙脑树脂的郁香气里混着信纸燃烧的气味。佛门的信纸常年受香火熏染,瑞脑香与焚香混杂起来,被肺中。
公主厚,婉儿莫敢不从,便只能一边委于她,一边与郎暗中来往。郎投靠了右相,她便也跟着背叛了公主。
闵雁倾霎时便明白了——漆国的晋宁帝和她一样,也了那些怪梦。
但闵雁倾没有找到送信的人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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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亲人又少了一个。
婉儿原来喜的是男人,在乡里有个相好,本打算梨役满便回乡嫁人,哪知遇到她这个喜女人的雁倾公主。
她梦见她当了皇太女,右相要起事,她暗中得了消息提前准备平叛没提醒表弟,结果后来表弟与他阿姊都死在军中,而平叛也失败了。
梦里燕国占了漆国的国都,都城皇位上的人从澹台氏变成了闵氏。
“已差人通知了贤王府。”人答,“贤王殿说,他明日便会来。”
那暗信上面的字不算好看,笔锋并不锋利,字迹潦草刚好能辨清。
等战事停歇后,她还想去见一见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弟。
“贤王知晓了么?”她问随侍的人。
与她梦之前所收到的那封怪信,是同一人所写。
云瀛只念着家中妻儿,刘蒙自揽权后便忙于政事见不到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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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皇殡天,还有一人需得告知。
碧环与沉珠倒是找到了,她们被赶后,一个早就被家里人行许了人家,一个宁死不肯嫁人剃度去了尼姑庵。
她到底是她还是恨她?
那表弟很是不成,只一心沉湎,喜的人还是前朝的公主——他那亲阿姊——先是哄骗人家,哄骗不成就娶,简直不是个东西,说是败类也不为过。
她欠了份人,便决定在朝堂上还。
她旁敲侧击问了许多人,包括父皇和母后,可他们从来都没有什么怪梦。
那封信里叫她近期莫去梨,否则梨会起火。她觉得荒诞,却也听了,之后就作了许多梦。
上面写了他自己的世,又求了战事的平息。
直到漆国的晋宁帝暗中递来一封书信。
她梦见她失败的原因是婉儿背叛了,在她即将把右相拿之时,婉儿用簪刺了她的。
她有一个从漆国救回来的表弟,他母亲去得早,被封作永嘉公主。
闵雁倾知了婉儿喜男人,又知了右相的野心。
自怪梦以来,闵雁倾暗中彻查婉儿,果然找到了婉儿与那男人来往的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