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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抬眸,真仙的心气似乎差了些,仿佛失了耐心,语调彻底冷了来:“小打小闹对你我二人皆无用,不如直接。”
那个山河牺牲了整整一代人的命,才托着她走到如今。
他眸光晦暗,拇指指相对,手指飞快变换着掐诀,幽迷雾突然从他两袖之中飞,覆盖了江上的白雾,愈发黯淡无光。
“不,这不是大荒……”
若非我已经令天俯首,此战绝无胜他的可能,任平生清醒地认识到这一。
不,应该不是。
静默不过片刻,真仙朗声大笑起来:“你竟敢让我再度降临此境,你当真敢如此!”
任平生提笔,浅淡的墨痕在笔月浮现。
一次胜利还不够,她要的是永绝后患。
任平生的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:
倒像是这火让他想起了什么人。
江烟雨零星, 狂风卷起枯叶,片片似白刃。
非墨划开虚芒,柔的笔尖卷动风云,以天地为卷, 转间便是凌空一张符飞驰而。
转间,真仙就已经明白了她要什么。
真仙那简单朴素的袍袖是乎意料的柔,劲风狂草被他的广袖卷起,轻飘飘地拂到云外。
任平生抬眸,对上的是真仙惊怒而又复杂的神。
“这幅山河图,是那个曾经因你而不得不埋藏的千年前的世界,是我的故园山河。”
她一字一句:
“今日只会有两个结果。”
第200章 此去人间
看着这瞬息燎原的火,不知为何,真仙愣神一瞬,一时不察竟真被火燎上袍。
首次和魂合一的真仙对面而战, 任平生受到的压力前所未有。
任平生:“这是虚空,亦是山河图。”
他怕火?
风助火势, 火势走势飞快, 转燃江面。
江薄日初升,是个好天。
迷雾遮蔽视线,同样也蒙蔽了知。
于是便有了令辟一方虚空被架置在烟波江上,以山河图为界,让真仙看得到,却永无可能再次碰到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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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平生略微眯,捕捉到了真仙这个失误。
……
似乎有朦胧烟雨笼罩在烟波江上,除了几位锐的成归,无人知晓这江上空中正在发生一场足以载史册的大战。
他神慢慢沉来,神魂伸展开,却不像曾经在大荒那般伸展自如,倒像是被什么颇韧劲的东西拦住了,又将他的神识弹了回来。
江风仿若有灵, 被这张符悉数汇聚到一起, 风万里,浩而来。
她要杀死他,连同他的神魂与.。
江风惊掠, 迷津暗生。
八方疏风霍霍来,密不透风地裹挟着任平生,黏腻而无形的压迫让她有一瞬连提笔都困难。
万零星飞散背后, 火光乍现。
“山河图是我的领域。”任平生轻声说,“领域来自于所修之的极致,亦来自人心最大的愿景。”
“明烛,你可知若我此战得胜,你们费尽心血所的一切弥补就彻底白费了!”真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痛快,宣,“枉你聪明一世,居然会——”
她睫微颤, 心弦一动, 似乎应到她的想法,隐与虚空中的界域发莹莹微光,在大荒的人们看来, 便是天地变一瞬。
坠落稍微减轻,真仙睁开,迎面而来,正是东不绝的烟波江。
真仙面微沉,冷声都:“你真以为仅凭你一人,能杀得了我?”
真仙缓慢抬,沉声:“这是虚空。”
她甚至不满足于此,她要在旧友化的江河之上杀死他,让被他伤害过的大荒的天地万亲见证这一切。
失神不过片刻,真仙袖袍微抬,惊天的火光便被他收袖中,消失得一二净。
“你死,或你我皆死。”
笑一声,将霜天晓放在距离烟波江近些还足够安全的地方,背着他大的剑匣,只闯了烟波江属于山河图的结界之中。
可她不会再给真仙任何伤害这个世界的机会,更不会让殷夜白的牺牲白费。
可话音未落,真仙却顿了。
枯叶瞬间崩碎散开, 天星一般,凌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