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有人发现,他于丹青一似有天赋,随手拿树枝在沙地上一划,竟方是方,圆是圆,不用尺也合乎标准。
梁家祖籍温县, 魏晋时,曾是大名鼎鼎的“河梁氏”, 家中弟世代为官。
后来晋室南迁, 梁氏一族遂举家搬迁至扬州, 此后逐渐退权力中枢,经隋唐五代变迁,后世孙也日渐没落。
梁父终于发现自己在育上犯了一个致命错误,那便是梁元敬在丹青一上的兴趣,远远多于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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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父也对他寄予厚望,他嗣不旺,膝育有三女, 到得四十来岁时,才得了梁元敬这么一个独。
梁元敬解开丝绦,缓缓展开画轴,画上容映帘。
梁元敬三岁开蒙,梁父为其广延名师,他亦不辜负父亲厚望,三岁断字,五岁背诗,过目成诵,七岁作文章,赢得扬州名士的众夸赞。
梁元敬少时, “早慧”一名便已传遍十里八乡,相传他周岁试晬时, 于一地算秤、经卷、针线、牙笏、香的杂中, 准确地捉住了一湖州狼毫笔。
梁父为请来了山绘画大师吴双林,他本是南唐廷画师,李唐亡后,不愿奉诏赵氏翰林画院,便在扬州瘦西湖畔搭了座草堂,在此隐居养老,还取了个号,自称“西湖遗老”。
元敬。
祐安元年, 仲秋。
此后,梁元敬师从数位丹青名家,山松石学吴双林,竹翎师从葛昇,兼工人,佛学慧音和尚,博采各家之。
唯独他, 考了二百名开外的丢人成绩,惹得余人皆看他的笑话, 成了扬州城都闻名的“伤仲永”。
小儿聪颖异常,喜得老父常将他抱在膝,不知如何才好。
不过到底是门望族,又在扬州扎多年,到得梁元敬这一代时,梁氏已发展成一个盘错节的庞大家族,家中人人以读诗书、考科举为荣,是真正的百年望族,书香世家。
梁父对此欣然同意。
给了一个逃难的行商,人家给了一碗驴面,这才救了她的命。我还担心她醒来后,要怎么跟她待,谁知她竟什么也不记得了。”
国朝三品以上官员服紫, 佩金鱼袋,说他“曳紫腰金”, 是恭维他来日必官至宰执, 光耀门楣, 是状元才。
左上有题跋,一手神清骨秀的行楷:青城山,路遇琵琶女,驻足久视,不忍离去。
说到这里,李雄自嘲地一笑:“我骗她说,那碗面是一个好心人剖了自己的驴,给她吃的,这个傻丫,竟然也信了。四都是饥荒,人家不来抢你的都算不错了,哪有什么好心人,会剖了自己的坐骑,只为给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碗面吃?”
第31章 初遇
那人大惊奇,便找到梁父,劝他为梁元敬请一位绘画上的名师,悉心教导,以免浪费天资。
画卷右方,钤了一枚掉的朱红印章,上刻有两个篆字——
那是一条锦绣街,两侧店铺林立,酒招翻飞,街上行人如织,有背了幼儿上街的妇人,有挑着担卖蒸饼的小贩、走街串巷的货郎、敲着铁锤打首饰的银匠,还有打着幡替人扶乩算卦的士,茶馆里沫横飞的说书先生,旁围着一圈听得如痴如醉的茶客。
其余人或着青,或着灰,唯独她,一袭如火红裙,腕间三只银钏,余人皆成陪衬。
街中心,坐着一位怀抱琵琶的人。
梁元敬第二次乡试落榜,这一年他未满十五,上次赴试还是两年前, 与他一同场的堂兄中了举, 第二年便上京赶闱去了。
彼时焚香、丹青、弈棋、抚琴属君四艺,是士人闲暇之余,偶尔寄托志趣的雅好,族中弟亦有不少擅丹青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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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来观礼的宾客见状,纷纷笑着朝梁父拱手贺:“此非池中,来日必曳紫腰金是也。”
祐安二年,岁在戊寅,仲秋佳节夜,扬州梁泓书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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