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过留痕（五）(2/2)

“我对你这样好，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！”

而夜还很。

姜素问被摔到床上，发砰的一声响。

“你知那天他快断气的时候了什么吗，他最后看了一大堂。”

微凉夜风透窗，尽数扑到她。

“他都死了这么久了，你还在为他泪？”

姜素问往后缩，被死死住。

他脸骇人，突如其来的狠让姜素问想要逃离。

姜素问望住他的睛。“在想我的丈夫。他也曾和我相游夜市，他从来没有勉过我。”

是人非，此刻边站的人是杀死她丈夫的仇人。

“那我告诉你，他死的那天已经被我喂狗了，秦氏一门已全成灰。”

手被骤然而来的力度痛，“痛……松手……”

这个事实在打转，落地，让他不过气。

“你很痛苦？你有什么痛苦的？你是秦家唯一活来的人。”

两人撕扯，她毫无章法的耳光噼里啪啦打到他脸上，夏侯显怒极。

她迅速爬起来想要逃开，夏侯显山一般的压上来。

夏侯显一把扛起姜素问，一路直奔夏侯府。

或许，他想知，她是真的这样认为，还是只是为了置气才这样说故意气他。

夏侯显单臂捞起她，将她推到窗边，一把推开纸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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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驱散房间附近的仆人丫鬟，并吩咐烧，准备伤药一类的东西。

姜素问挣扯着手臂，满溢的痛苦席卷全，“够了……闭嘴……”

夏侯显一脚踹开她房间的大门，重重关上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

上的丈夫。

他一步步退她。

跟随的仆人们屏住呼。

夜，这般。

夏侯显脸慢慢沉来，随即神轻蔑，“是我杀的，如何？”

她上的饰散落一地，包括他给她的那朵。

朵被微风远，不知会在哪个无人在意的角落，被路人踩。枯，或者腐烂掉。

他本就恶劣，从来不是什么善人。在外人面前一副样，在她面前千百副样，想变就变，晴不定。

他比不上一个死人。

“我想，快死的人一定是有重要的东西留在那里，所以才留最后一。”

“你真想知？”

“你还惦记他是不是？”

姜素问闭了闭。

夏侯显停住脚步。

门时穿的锦衣残破地落到地面，破烂布条成了困她双手的刑。

他确认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
姜素问剧烈挣扎，“夏侯显，你去死……你该去死……”

夏侯显脸上愤怒之余，呈现一难言的惊讶与疑惑。

“就是因为他，我才找到了你。”

姜素问不想多说话。

两只不服的兽纠缠撕咬，彼此一伤。

“啊……”姜素问尖叫着要挣脱他，几乎要崩溃。

“回去吧，我累了。”

姜素问动弹不得，恨死他，“好啊，让他们一起吧。”

“你可以大声叫，我让全府的人来观赏姜小被的样。”

夏侯显中怒意更甚，咬牙，“妇。”

他死死抓着她的肩膀，盯着她泛红泪的，不知想要看什么。

他想驯服她，她也想驯服他。

两人绪越来越激动，仆人们走远些，并驱逐靠近这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