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《贼人来袭》(2/3)

「我若不能把你平安送回，我会先一步黄泉路等你。」中月告诫，「等等你佯装不敌，绝不可缠斗太久，我怕对方狗急墙。」

冷如霜双掌一翻，试图攻击对方腹，猝不及防之，对方挨了这招。无奈冷如霜力尚未恢復，泛有空招却疲力，仅仅推开他，并未造成伤害。黑衣人虽纳闷，但此举暴冷如霜的破绽，他见机不可失，趁势而攻，大施拳脚。

「我此生的清白便赌在你上了。」冷如霜幽幽地说。中月本想安她，但门外脚步声已停，他赶起，向后一退，躲到一座紫檀雕莲六扇屏风后方，围屏之宽，用以掩护毫无窒碍。

黑衣人取一綑麻绳，环视四周后，顺手抄起羊棉被将冷如霜横其中，宛若洋葱层层捲起。为了怕其闷坏，他让冷如霜的俏脸半截，秀的琼鼻仍可呼外面空气。

事实上，香散并不好取得，调製方法困难重重，仅有少数行家才能製作。此在武林中人里鄙视万分，多为宵小佞所施，一旦被发现持有此，门派弟场轻则逐师门，重则废去武功。

冷如霜咬银牙，以仅存力施「游八卦掌」，掌法述变，一掌接一掌，掌风啸啸。她脚踏「盘龙绕步」，步似行云，忽退后，忽倾前，法卓绝。黑衣人虽先抢攻，但不敢大意，手如风，左劈一掌，右挥一拳，旋又施「通臂拳法」，拳拳刚猛，威力绝。

冷如霜鼓起勇气问，「你可否保证我的安危？」

黑衣人不知冷如霜已中香散，并未多想，取香散朝她撒去。心念未已，冷如霜俄顷间浑乏力，双膝一，整个人倒在床沿。中月瞧见此幕，摇苦笑，暗忖冷如霜接连中了香散两次，只怕恨死此了。

双方来往数回合，冷如霜香汗淋漓，疲态毕现，已是弩之末。转瞬间，黑衣人一掌拍来，正中后背，痛彻心肺，冷如霜败阵。黑衣人摆蹬，在半空中划了个巧妙的半弧，借着疾落之势欺而来，瞬间攻数招，招式乾净俐落，力亦恰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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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月并不着急，他掌握了黑衣人的轻功法，自信相距十丈远亦能赶上他。他担心另一件事，明明还有一人，为何至今仍未有动静？他陷沉思，照经验有两解释，其一是此人负责断后，协助黑衣人掳走冷如霜。其二是他们来自不同势力，此人想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。

「你放心，我必让你完璧归来。」此话刚落，中月心叫不妙，果不其然，冷如霜听见完璧二字，俏脸上升起红，羞赧地瞪着他。顷刻间，中月听见外传来细如蚊蚋的脚步声，脸数变，低声说，「我去对付他们，你留在这里。」

冷如霜轻扯他衣角，颤声：「我愿当诱饵引蛇，你若让我有闪失，我鬼亦不会放过你。」

难。」

黑衣人来到栏杆旁，施展轻功，在雪夜纵掠闪移，直往岸上奔去。中

冷如霜屏息以待，坐在床榻等待对方手。若况许可，她想先穿上衣，毕竟她此时上半仅有一件绘着五鸳鸯的菱形殷红肚兜，半为白綾绸缎褻，若被外人所见，羞耻至极。

喀啦！门閂被劲力震断，朱漆门扇被推开，外横掛的灯笼透过门照来，一个偌大影从门扇后方探了来。躲在屏风后方的中月摇了摇，此人虽然轻功不弱，但并非窃盗暗杀的行家。倘若是自己，必将门外灯笼熄，搭大雪纷飞之景，里外昏暗无光，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混屋里。

「好轻！」黑衣人呢喃一声，他将冷如霜扛在宽阔的肩膀上，看上去宛若码卸货工人，只是肩上并非沉重货，而是一个绝世人。黑衣人一个蹬，犹若弹弓般飞而，一眨便消失在屋里。

冷如霜一时忘了中月的叮嘱，打算鱼死网破，玉石俱焚。躲在屏风后的中月心中一凛，剑眉轩动，星目如电，握镜刀伺机而动。所幸冷如霜虽豁去，但真气难聚，空有掌式，绵无力，不到十招便被制伏。

冷如霜瞧向自己上轻薄衣，忽地后悔答应中月，可如今势成骑虎，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担忧之际，一个蒙面男掠屋里，朝她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