３７．看守所会见(2/2)

之后他决定试图弥补，但许自华在办好母亲后事后，就彻底消失了。

薛绍凰替她拿了镜，用面纸温柔地替她着泪。他们姊弟之间的事，她不上话，只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。

他本不知要去哪里找她，而自己本没有什么谋生能力，又不懂际，不讨喜的他只能捡别人不要的工作来，还常遭到欺凌，有一餐没一餐，日并不好过，又没有勇气自杀。

他这才如大梦初醒：

这时他总算明白，他其实不是想要看她哭的。他只是想要回家而已，就算不原谅他也没关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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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母亲临终前，许自华在外打工，而他则守在病床前，看着母亲抓住他的手，角泛泪：『你当年或许没有错。』

终于明白自己了什么事，他仰起，像个孩一样地嚎啕放声大哭。

「而且之后我已经跟你歉了！我还拿了糖给你！但你还是对我那么冷漠，把糖一手拍掉！」

「老妈死后你也一直都没回来！你本没给过我机会！又怎么能怪我变成这样！」

他把话筒扔在桌面，颓然向后坐倒在椅上，此时玻璃上的雾已经消失，而他的亲姊居然也哭了。

「呜，对不起……老姊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呜啊啊啊！」

她的泪让许自成莫名的有些怀念，有些得意，却又很想哭，于是他扭着五官，一个分不是笑是哭的表：「从前在家里，你本不见我，现在你终于肯来看我了，跟我说话了。」

他重新拿起话筒。

「我就是蠢，我读不了书，什么都不好，在这社会也没未来！我只能来吃牢饭！」

「白痴！许自成你这白痴！」

吼完后，许自成激烈地着气，前玻璃因他愤怒的吐息而起了一层雾。

许自成默默地看着许自华哭泣。他觉得很奇怪，他现在应该得偿所愿，报了许自华拋弃他的仇，但为什么，为什么他却觉得很难过？

起那不堪的回忆，许自华便无法控制自己怒不可抑地朝着话筒吼：「明明你也有看到她脱我！是你先背叛我的！」

以前她哭泣时，总是咬着，努力不发声音，但肩膀却会激烈地蓄。许自华的哭法跟从前一模一样。

他被拋弃了。

许自成也不服输地逕自叫：「只有图眉姊对我温柔！爸妈兇我，你也兇我！我不帮她还能帮谁！」

许自成发一阵悲哀的乾笑，「被利用又怎样？至少有人愿意利用我！而不是像你一样彻底的无视我！」

「都是你的错！都是你的错！我恨你！」

直到在工地搬砖块时，他偶遇来监修自家房的徐图豪后，才脱离了这一切。

他悲凉的沙哑笑声在她耳旁徘徊不去，许自华的视线已被泪模糊，她克制不住自己的绪，不停地噎着，心中仍充满了恨，却又后悔不已。

他双目暴突，状似疯，右手手掌用力拍上玻璃：

许自华愣愣地看着许自成眶泛红，看着他额贴着玻璃无助地向她哭吼：

许自成呆住了。他很久没看到自己的姊姊哭过。自从他八岁时看到她被图眉姊压在床上后，他就再也没有看到她过一滴泪。

但现在，许自华的人生却被他毁了。

如果当时她没有打掉许自成手上的糖，愿意原谅他，事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？

许自华带着哭腔大吼，孩提时代的记忆一一闪过，她不知自己对许自成现在是恨还是心痛，「你这个白痴！你知不知你了什么事，要坐几年牢！你就这样被别人利用，蠢死了！」

「为什么！到来还是只有徐家的人会对我温柔，你们都一样，都一样！」

「哈……哈哈……原来你还会哭。」

想起那些日的辛酸，以及许自华的冷漠相对，许自成崩溃地大吼大叫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