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药(2/4)

「你……发生甚么事？」

行至走廊，遥远便望到自己的房间竟然亮起了烛光。

自从知县伏案后，他便从钱府搬到这客栈来。怎么说钱氏已经被抄家，就是宅再华，亦没有继续借助的理，反正房租记在宋大人帐中，就挑了间临窗的雅致上房。至于两位大人嘛，自然挪到衙门后院落脚。

「方大人？」

李旭曦隐隐觉不对劲，掌心中的肤异常地，可是方祈看起来不似生病，闻话也没回应，就只是抿着，默不作声地凝视着鞋尖。他悄悄打量了片刻，不经意地瞥见那漂亮的脖上印了好几枚吻痕，视线顺着肩窝移，衣衫的隙中隐约还有星星红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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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祈从他怀里抬起，咬着嘴，盎然的脸上无助的神，「那、那怎么办？」

发无损地越过了界门，恐怕和这手绳不无关係。如果刚才那神仙真是冲他而来，又与他的手绳应共鸣，会否知如何打开界门穿越三界五行？那么他便回家有望了……

中午胡同里那破事跃然脑海，李旭曦眉心一，忙问：「到底怎么了，有人欺负你了？」嗓音却是极尽温柔，怕吓着这明显受了惊吓的人儿。

奇怪，门时明明是白天，他没可能忘记灭油灯啊……

他在路上垫了些杂粮小吃，现在也不太饿，便敷衍地打发了店家，逕自拐上楼梯。

「怎么了，宋大人不是在百楼与你饯行？为什么你会在我房中……」

李旭曦轻轻地唤了一声，床那绷的恍若给针刺了一般，微弱地颤慄了，一吭不吭。

依前这人通红的面和上曖昧的痕跡，用脚趾也想得宋璟章的甚么药。李旭曦禁不住暗骂了声混帐，求不成，居然来用的。

端着狐疑推门，却诧异地瞅见床帘后隐一抹湖蓝的衣影。

方祈摇了摇，「我拿泼他，趁他不备就逃来了。」他的嗓带着些微沙哑，犹几分惶恐。毕竟对方是相识多年的，何曾猜到会如此作的事。他踌躇了一阵，又囁嚅：「你懂武功……能帮我把药解了罢……」

灯光从青瓦白墙中朦胧地泛起，缕缕的炊烟如云似雾，散发着米香。寂寥的巷中，孩童嬉闹的笑声与父母慈祥的低语，透过单薄的窗帷在耳畔繚绕，守门的大黄狗爬在民宅门前，圆圆的脑袋瓜伏在两隻前爪上，懒洋洋地打着盹，即使有人从前走过也毫不理会。

李旭曦着失望的心回去客栈，店家大叔很是和蔼可亲，贴地询问要否给他备晚膳和沐浴用的。

莫名地，方祈彷彿十分畏怯，原本垂着的颅又再低了低。李旭曦有困惑，偏过，凑近了些，伸手抬起他，遭到些儿的挣扎，便又顺从了。但见细碎的发丝间，那张白如冰雪的脸庞已然红一片，映着素的纱帘，艳丽如三月的牡丹。

烦恼良久的问题，这虽则不过猜测，但只少算是有儿希冀，李旭曦心中暗喜，兴致地在胡同附近游走寻觅，查探那稍纵即逝的气息。

这人似乎真的甚么都不懂。放在现代，可是堪称神话了，就算没上过床的女孩都不可能那么纯洁。

李旭曦颇为无奈，一手将那小脑袋捂在膛上，盖住无邪的神，咕嚕说：「把──」话到嘴边，忽地

大概受那呵护的语气引，方祈缓慢地将脸贴近他的前。李旭曦立时张开两臂把人搂住，这才觉到那正地绷着。好半晌，才听得方祈几不可闻地挤一句：「琰……在饭菜里……了药……」

可惜直到夕西，店舖俱收拾货拴上门板，还是没着落。

「甚么来……」方祈仰望着他，氤氲的眸里透着不解。

「这药，」李旭曦苦笑，「武功帮不上忙。」

他扶住瘦弱的胳臂，半弯起膝，俯去看。

那楚楚可怜的姿容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将他狠狠地压在蹂躪。李旭曦但觉腹一躁动，别过，糊地：「来就好了。」

他咬牙：「宋璟章没对你甚么吧？」

象牙白玉簪摇摇坠，的乌丝凌地散落在肩，那人低着，一张脸被垂来的瀏海掩盖住，细白的双手牢牢地揪住了有些松散的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