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清心跡(3/3)

登徒，戏謔地补上一句『虽然你的小弟也要』，换来膛嗔恼的一记搥打。

「那日，车里，你说带我走……」方祈咬住，「不骗我？」

「不骗你。」李旭曦亲亲他耳朵，柔似地问：「愿意跟着我么？」

这句话儼如在诱拐闺私奔，并没获得即时的答覆。

他张地静静等待。

良久，肩窝的小小颅，轻如羽却又定无比地了。

然后……便没有然后了。

心跡互通，投意合，理当。李旭曦倒想将方大人直接拐去床上，奈何这人儿实太青涩，接个吻都已如此害羞，上次一回手活儿还哭了，哪里经得住房事。他也不显得急，安安份份地与方大人用过饭，在门前偷了一记浅吻，便踩着风打回府。

躺在床舖上却辗转反侧，烦恼着该怎么把方祈带回现代？

嘖，真是大。

「本君劝你放弃罢，小妖不可能跟着你到异世的。」

「当真…没有别的办法了吗？」

剑锋般的眉剔起，白泽挲着，装模作样地沉思。

「现在开始修行，有慧灵骨的话，六、七百年后大概应该可以吧……」

李旭曦额角青一，差忍不住抄起正在火上煨着的酒壶，把这隻惹人厌的神兽脱。他咬牙切齿，「我跟你说认真的。」

白泽贬贬帘，神无辜地：「本君也是认真的，除此之外，再无他法。」

对座的青年旋即洩气地耷拉膀。

「气馁甚么，你与小妖意明了，留在此地相守白，岂非圆满。」白泽举杯喝了温酒。戏台里的旦婉转柔地唱着一曲胭脂醉，化了红妆的俏脸半掩云袖间，秋波暗送，逗得台一群公哥儿神魂颠倒。他看向青年，疑：「你来娼馆，小妖不介意？」

「他哪知。」李旭曦白他一，「而且我啥都没。」

「哎哟，今晚阁楼生意火红，姑娘们都被叫去了。」黄衫男咕咕噥噥地抱怨，一在两人中间坐，痞似地支起一隻踩着凳板，边把自己的酒杯斟满边：「难得结识了白兄弟，竟没有人招呼，老自罚三杯！」

李旭曦无奈，「甭张罗人了，裴大哥，咱们清清静静喝回酒行不……」

晌午去了城中一间店，与几名经常来镖局托镖的熟客应酬完，又不回到局里面对那些沉闷的文书，便转往集市遛个弯儿，孰料半途偶遇久违了的裴大哥。

多月不见，掌柜告诉他，这傢伙早前欠的债已尽数还清，倒算信守承诺，庆幸似乎也无新添的钱债。见着他，裴茂相当的兴，老样邀他到逍遥阁找乐。他最近心烦闷，随便应邀了。然而，夜里临门前，被那位以查究是否仍有妖怪逃脱为名，借助他府中的仙君瞄到，听得他正要上娼馆，居然饶有兴味地跟来。

「无妨。在这里听戏吃酒，也是风雅。」白泽慢悠悠地晃着纸扇，端着酒杯贴于前，眺望着雅阁之的燕瘦环、婀娜多姿，星眸笑，「这逍遥阁的姑娘的确风姿绰约，与天上的仙相比，毫不逊。」

「怎么……白兄弟说得好像见过天上的仙似的……」

李旭曦给酒呛了一。

「在只是看过话本里的描述而已。」白泽从容不迫。

「话本怎能当真，不过，我家的姑娘啊，姿确实为朱雀城一绝。」裴茂自豪地说，又撇了李旭曦一记刀，「就这小弟不识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