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害死爸爸的人……」
郭卫怀疑自己听错了:「你刚刚说什么?我们不是在讨论你的前一任主人吗?」
郭卫的讶异程度更胜三十秒前,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,既然是为主人服务的家,怎么会对主人没有印象呢?他将装满脑袋的问号变成语言说来:「那,你的上一个主人是多久以前死的?」
「好像是……只记得那天是星期天,前一天晚上,很晚才回到家……满酒气地回来,连澡都没有洗倒就睡。隔天早上到了中午还没起床,我去看的时候……就已经是冰凉的了……」
「去年秋天吗?」
「怎么会呢?」
「这个……夕也不记得……」
夕猛然抬起,郭卫看着他黑瀏海底的大睛,觉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松动。他耐着,不再追问,就只是直视着夕,等他开。
夕没有让郭卫白等,郭卫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,好像没办法顺利地发声音,足足过了两分半鐘才慢慢吐字句:「我记得,是在……秋天的时候……星期天……」
「没有过去……」夕的声音闷闷的:「那些人还在,事不会过去的。」
「不,那是我的爸爸。」夕的声音不再发抖,双也不再无神,却没有在看着郭卫,而是笔直地盯着郭卫的背后,好像在望着什么现在不存在于房间里的东西:「爸爸是被人害死的。我知……他是被人杀掉的。」
这句话令郭卫大吃一惊:「什么?」
「……不,没有过去。」
「好了、好了,没事了。」他抱着夕的肩,脸颊贴着柔顺的黑发,以一隻手轻拍夕的背:「没事了,不他是谁,都已经过去了。」
夕的肩膀随着他的每个字不断起伏,明明气温并不冷,细瘦的躯却抖个不停,原本仰望着郭卫的睛,神也开始变得涣散,似乎不是在看着郭卫而是看着别的地方。郭卫凝望着他空的表,听着他发颤的声音,反地伸手去,了今天第二次以前没有过的事──他离开椅,蹲在夕的面前,把那仍然在发抖的少年整个人拉自己怀里。
郭卫的脑袋里有警铃在响,但无法阻止他问问题:「那些人?谁?」
夕的垂得更低:「……夕没有印象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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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可能,你一定知。」郭卫往椅背上一靠,换上比较的语气:「你很清楚告诉我他的死因跟酒有关係,还有他就死在这间屋里,这表示他死的时候,你一定在现场。我命令你回答我,想想看。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」
他是怎样的人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