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」
「他的日记还留在家里。」
「我以为我收得够小心了,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。」
郭卫不敢说他是请司徒苇声帮忙才发现的,只是尷尬地应了一声「是」,还加上一句「不好意思,我知道读人家的日记是不对的,但我也没有办法」。
白爷爷没有责怪郭卫,只是叹了一口气:「如果你已经把夕宙的日记都读完,那我也不用跟你解释背景故事了。如你所知,从血缘上来说,伯行和仲鶚是我的姪子,夕宙必须喊他们伯父。」
「那为什么……」
「伯行跟仲鶚最大的问题就是贪心,想要以最少的劳力跟代价换到最多的财富。」
「夕的日记里有写说,他们也把您赶出老家……」
「我就算了,毕竟我是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人,弟弟走了以后,留下来那么大一间房子,我一个人也照顾不了,他们要拿去改建成招待所跟出租公寓,那就随他们去;但是贪心是没有止尽的,他们后来把脑筋动到叔青的房子上头,就是现在你住的地方。这你也知道了吧。」
「夕的日记也有写。他还说,白伯行和白仲鶚为了想要房子,害死了他的爸爸。」
「这件事没有确实的证据。夕宙从小没了妈妈,家事都是他在做,当然很清楚自己爸爸的生活习惯。叔青的酒量不好,以前过年时我跟他们父子俩吃饭小酌,他顶多喝一杯绍兴;伯行跟仲鶚就算准他这个弱点,在家族聚会的时候故意灌他好几种混酒。下场是什么,你应该也知道了。」
郭卫气得握紧拳头:「怎么可以这样……自己的兄弟耶!」
「兄弟?」白爷爷微微苦笑:「在钱的面前,亲兄弟也不算什么,更何况堂兄弟呢?」
郭卫答不出话来,他原本以为只有乡土剧或者小说里会发生这种事情,没有想到竟然现实世界中也会存在。白爷爷叹了一口气:「现在说这些也没用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但我觉得叔青去世这件事,最痛苦的应该还是夕宙,毕竟是他发现爸爸的遗体,办后事的时候还得面对旁人的嘲讽。」
郭卫想起白夕宙在日记里写着,他遇到的每个人都认为他爸爸是酗酒而死的酒鬼。既然有先例,那么夕会极端排斥郭卫跟司徒苇声喝酒,就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。他望了病床上白夕宙青白的面孔一眼,努力忍住想要扑过去抱抱他的衝动,吐出下一个问题:「那后来呢?夕只说他知道白伯行跟白仲鶚盯上他了。」
「叔青走了之后,房子自然就由夕宙继承。问题是夕宙今年才十七岁,与母方的亲戚也都失联了,假如他再出事,伯行跟仲鶚就可以很轻易地接收那栋房子。夕宙当然知道伯行跟仲鶚的企图,我想他也确实在提防……」白爷爷再度望向病床:「只是他还是个孩子,不管怎样小心都还是有疏漏,终究是给他们抓到机会。」
「他们做了什么事?」
「脑震盪,是被人在头上重击的结果。确实的经过我不知道,我是在夕宙被送到医院以后才收到讯息。送他到医院来的是两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,但我问过他们,他们也说不晓得兇手是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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