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健次无声地叹息,凝视澄的脸庞,心湖掀起阵阵失落。
健次几乎每晚都会和澄一起睡,也因此发觉澄接连几夜都会恶梦。
每次都会在梦里喊着直人,说着抱歉的话,语带哭音地诉说他不是骗……
虽然澄不说,他却已明白受到澄心牵掛着直人的事无法忘怀,甚至觉得或许他在澄的生命中,仅是个路过的陪伴者,不会是他一生的。
「澄,你还好吗?」轻轻一句关心传来,澄眨眨,转看见睡在他旁边的健次,才赫然惊觉自己发了场梦。
如今?
重要到澄反覆梦见直人,不停地说对不起,甚至痛苦到扭曲了脸,淌了泪。
吼着骂他骗。充满憎恶的责备声充斥耳间,震得澄毫无反驳的机会。诡异的是在那瞬间,朴实的乡间景致掉漆般剥落成碎片,直人也跟着瓦解、碎去,一切如关上电视似地,突然变成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透过澄的描述,他知澄与直人曾有过争执,而直人就是在那次争吵后毅然离开。原以为纯粹是朋友吵架,也以为澄并不在意,所以选择与他往;谁知关係愈渐亲密后,反而愈发现直人在澄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。
两人各分东西,直人休学回家面对家里的困境,而他在这儿与另一名少年同枕共眠。别说照顾了,他连现在直人心是好是坏、在些什么都搞不清楚。
健次不晓得澄究竟了什么梦,只知是与直人有关的梦。开始时不引以为意,次数渐渐多了后,他开始怀疑澄对直人的。早在之前澄与直人经常形影相随地现时,他就曾好奇过却不敢问,当澄与他成为亲密伴侣后,这样的疑惑则跟着褪去。
烈的罪恶与心痛传来,他觉得自己辜负了直人的期待,毁坏曾经许的诺言;就某层面而言,他称得上是万恶不赦的负心人!
梦的前半段曾经是真实的存在,发生于他六岁的时候。
自从澄主动开希望两人往以来,已过了将近一星期。这一星期他过得很开心,每天都与澄一起上学,中午也相偕至校福利社吃饭,练球时互相打气,练完球后则是约会时间;常常一起四间逛后,就回澄家过夜,两人同睡一张床,尽享受甜。
然而,外表看来欣喜乐的一切,事实上却不尽然。
「没什么,只是了个恶梦。」即使心思绪与汹涌澎湃,澄当第一个反应却是不打算把这些事说给健次听,毕竟他们已正式展开往,总不好意思在健次面前谈另一个男人的事。于是他拉好棉被,重新躺到枕上,装镇定地对健次笑了笑:「继续睡吧!」
这段的赏味期限可能不久后将届,还是先好心理准备吧!
健次轻轻,沉默不语,看着澄闭上,他的心愈渐沉。
很真实很真实的梦,直人的斥责声彷彿还盘旋耳边,回绕不去。
没想到,他居然会是这么薄寡倖的人!
「澄?」见澄面晴不定,健次又有担心,再度询问。
澄曾经表示,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完全遗忘与南野真希的那段旧伤,即使练球时会相见,他也已不再到心痛。为此,他非常谢两人能于那一刻相遇,共同缔造了楔机,也更想好好把握这段。
(待续)
没错,当时他曾向直人允诺两人要一辈在一起,他要永远照顾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