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嗣闭着侃侃谈:「所谓的不自然,用你看的小说或中二讲法就是逆天。那当然就比较不好过了。顺应自然,较大的机率能久存在,但还是有差别,一个是你被掌握,随波逐,如果无无求这样也没什么不好,可是一旦有所求,想再反被动为主动就迟了。能吃掉别人,又能达终造就赢的局面,我也不在乎自己是棋。可是彻底成为棋的人,也能免除变成弃的风险。」
次日清早,已经没有媒到店里蹲,段豫奇跟李嗣打声招呼就楼吃早午餐,还约了人见面。不是孙叔,而是王騫虎。两人住得很近,巷巷尾的距离,但王騫虎却难见到段豫奇一面,全是因李嗣把人藏得密实。
「规律和不规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。这是为了分界,与混沌有所分别。举例来说,週期的讯号称为谐波,所以脉搏、历法、呼这些都能观察谐波,古代五术中就是以此衍生了生数、成数推算许多理论,心肝脾肺肾各自应该在哪个位置,就像是每个星辰该座落在宇宙哪个位置一样,只要窥知其数就能推衍。」
段豫奇想起了一个人:「所以徐钧磊修了这么久也还只是个人?」
段豫奇歉疚笑了:「对不起,我这阵状态不好,也没什么神联络你。」
段豫奇苦笑,他真没想到王騫虎把自己这特都看透了。也是,再不熟悉的人,相一久也能摸索彼此的习来。只不过一想到王騫虎曾对自己告白,他就意识的想回避和曖昧的谈,正因为他很在乎对方这个朋友,所以不希望这个人再为自己耽误。
李嗣好像又笑了声,淡淡然吁气回他话:「我的天,就是自己。我想当棋就是棋,想棋就是棋手。不要被自我侷限了,所谓的自然、天,也是一迷障而已。你以为有什么,实际上本什么也没有,雾里看。」
王騫虎还没走店里就一看到段豫奇,表难掩激动,似乎全副神都放在学弟上,连店员过来餐也恍若未闻。段豫奇叹气,依学的喜好帮他完东西,王騫虎回神喝了开,了过于涩的咙才关心:「你当时也在第二大楼吧。亲看到你没事我才放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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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而为人曾让他到麻烦,现在才觉得没枉费他走这一遭。倒不是人类有多伟大,瞧瞧鍊底层都是为数眾多的族,人类宛如螻蚁,却是变数最大、影响远。
「越说越玄了。」段豫奇又一个呵欠,闭上挨近李嗣。
听对方不着痕跡撇清与事件的关联,也顺便和自己保持距离,王騫虎垂抿,略略
「他或许有他的障碍跟机缘吧。我的话,就是控制好自己,安份当个人,不要失了平衡,以免事。」
「以前朋友推荐过我几本修真的小说,我猜,你的意思是不是指自己不为天所容?」
「越来越见外了。以前你冒发烧也都不讲,每次被我发现还不是我在照顾你的,越有事就越难联络上,之前严重失恋时还自己跑去外地旅游,一句话都没代,乾脆人间蒸发。因为你有这病,所以我才更担心你啊。」
他半开玩笑的说:「以后你就不必担心我啦。这几天都是阿嗣在照顾我,也是他接我回来的。大楼事之前我就离开了,节目录得很快,所以我才没意外。」这是善意的谎言,不王騫虎会不会相信,都应该能听明白他的意思。
段豫奇听得津津有味,不想打断他,只是忍不住微啟打呵欠。
李嗣话音停落,取而代之是段豫奇的轻鼾。只开了盏夜灯的幽暗房间里,李嗣不自觉柔望着边人,以前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,是什么也都无所谓,现在他想成唯这人心中的唯一,也乐于给予他所能给的。
「你,想过跟天斗?」
「差不多。一般自然里异变的都会遭到淘汰,白化的生或是多了手脚、睛,或缺了什么位的,自然活不久。只有人会想尽办法保留这些不自然的產,甚至以各不自然的方式生產各东西。可能单就人类这族来说,这发展才是常,才是自然吧。发现自己有能力以后就开始得意忘形,什么都想尝试,成功几遍以后就会傲慢了。于是这不自然也会自灭,几千年的文明归零,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如此反覆,生生灭灭。在宇宙中也不过是一颗星辰闪烁间的事。」
李嗣哼声,像是笑了。他说:「人都不好了,谈什么修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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