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欲绝但为君 200 献身为圣除弊事(2/3)

这样忙碌，就连寝殿就寝的时间都没，聿珏八成是忙到刚刚才终于得以暂歇。她的妆发都还未除去，眠的她仅着一袭湘妃衫，裹着一条薄毯。

远远望见凰寧，湘君承认自己还没这么快便将此地与登基为皇的聿珏连在一块儿。

「是！」

「聿珏……你允许我不跪，可我若不跪着，怎么把你瞧得清楚？」

聿珏终于睁大双，噘：「我怎么捨得这样对你？」

愉过后，聿珏静静地窝在湘君怀里歇息；她的香还在，而湘君颈间只掛着她的鸟笛，它们就像代替着彼此，守在人边寸步不离。

她把柳叶刀随手付给赵，先是至案前翻了几本奏摺，很快发现了聿珏批示之详细，简直要比某些言简意賅的朝臣更加用心！每一条她都亲力亲为，更别说她还得主持早朝。

「对咱们而言，商量事又何必非得待在堂前？」湘君柳眉微挑，一双素手已然悄悄聿珏裙襬。

「你……」明白她意图的聿珏羞得连耳都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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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是狐狸也好、鹰也好，为小兔的她又怎能抵挡得住人的侵略？

一门，来迎接、通报的竟是邢朝贵？「藺大人，久违了！」

聿珏给她这么一说，勉睁开左，「我还以为……你是来吻醒我的？」

湘君来到时，聿珏还躺在贵妃椅上闭歇息；乔如枫正替火盆加添柴火，而案牘上的奏摺业已阅毕，由方文图阁的薛崇韜亲手整理着。

「嗯……你慢……」聿珏压着裙襬，努力制止着人在自己上造次。

湘君勾一笑，没作答，仅是将她抱起，一如先前所预料地把人抱到床上；聿珏伸手替她摘掉乌纱帽，湘君庄重的跪在她面前替她脱靴，扯去腰带后襟微开，她于是看见了聿珏脖颈上的小巧香。

邢朝贵笑瞇了，頷首：「是，但陛吩咐了，若是您过来，无论何时都得通报。」

「我还以为你来见我是想跟我商量些什么？」

「我一来就看见有人躺在贵妃椅上假寐，显然是彻夜未眠……如果陛当真睡不着，卑职有一小小妙方助眠，肯定比念经用。您要不试试？」湘君故作正经的浅笑，很快地鑽纱帐里把聿珏给放倒。

聿珏的意图十分明白，她要厉行节约，既是如此，那就得从自用度手；既然贵为皇帝的她都不喜铺张，朝臣、百姓自是上行效。

湘君怜地笑了，伸手替她摘那把贵重的金莲玉步摇，耳际尚有两枚拇指般大的南海珍珠耳坠，睡梦中的聿珏喃喃念着，她这才发现她左手指间缠着一小串佛珠，是为悼念亡父，也为安神助眠之用。

「陛若希望卑职这么，卑职倒是十分乐意。」

湘君笑着与她手指缠，两人靠近得几乎要让鼻尖都碰在一块，「当然！你可是皇帝了，常言，伴君如伴虎，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。」

「久违了，邢公公。」自从皇帝回京之后，他与湘君就略见疏远，最后这些日的生活起居，多由邢朝贵张罗。

「明明是你传我来的，怎地就你一个人睡了？」她把首饰全搁在一旁，捧着聿珏的脸面低声：「你再不醒来，我就要把你抱到床上去了。」

一如先前所料，聿珏把她的簪收在最靠近心的地方；原本属于以菡的鸟笛已跟着其他遗一併土，只是聿珏的鸟笛仍旧在她手上。

「你勤于政事是很好，可还是得顾，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这样消磨神……就算你是皇帝，也不过就是个人罢了。」

「陛莫不是在歇息？」平常应该是让乔如枫过来的。

湘君表面不动声，却是心底窃喜；聿珏说要立她为后虽不成，至少仍信守承诺，对她百般礼遇。除了御赐宝刀之外，她甚至允许湘君面圣而不跪。

然这并非全是既定印象。聿珏虽贵为皇帝，然而自从月前登基以来，皇并未大兴土木；凰寧无论摆设、装饰皆与皇后在世时并无二致。

「……你不也是在消磨我的神……」

「都已经趁我昏昏睡时动了这么多手脚……我没想到藺湘君对我还懂得客气？」

但对湘君而言，向聿珏称臣跪一称不上委屈。

「藺大人……」湘君对着二人以指碰，两人于是会意了，很快就施了一礼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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