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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木新花年年发、捌捌(2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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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凛没想到岑芜能讲厚顏无耻的话,还朝他伸手,他冷漠看着岑芜说:「你要是能改早就改了,不会至今才忽然说自己想通了,何况你心底始终还是因为母亲的事怪我、怨我,哪天你喝醉又要打骂我,我有几条命能让你玩

「不可能!」岑芜激动得上前一步:「我们是父,谁都不能阻止我见你!」

「我会离远一些,让你没有后顾之忧。但我绝不要扔你一人。」

岑芜盯着那个小、脆弱,似乎一也不像自己的少年,他垂沉默良久,其实少年的疑问他也想过。从前他恨不得折磨这孩,即使分隔两地也不打算放过,但自从那日他衝动将人打得吐血后,脑海就不停浮现少年怒视自己的神,那充满火光与生气的神和病弱的躯不一样,莫名引他,也令他越想越后悔。直至此刻,岑芜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少年变得执着,他就是想带儿回去,所以顺着心里矇矓模糊的想像说:「我边有无数追随者,可是我跟谁都不亲近,也不信任他们。你是云璃为我生的孩,我过去错了,如今想弥补也不成么?」

岑芜再次和江槐琭对峙,他忽然挑眉,邪魅且有些轻浮的笑容说:「原来凛儿不和我走,不全是云熠忻教坏的,如今还多了你这个阻碍。」他想起刚才这人自称是凛儿的伴侣,逐渐纳闷不解的表:「凛儿你……喜?」

岑芜本来温款款的脸瞬间冷来:「是云熠忻叫你改姓,还把你教成这样,这些我也都能不怪你,只要你现在和我走,我保证往后都对你好,不会再欺负你了。你是我唯一的孩……」

云凛厌恶岑芜反反覆覆、扭曲事实又怪罪他人的说法,但他心中仍是害怕,于是挽着江槐琭的手和岑芜说:「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走。」

云凛淡漠:「你的儿岑凛,已经被你自己杀死无数遍了。我如今是云凛。不过你要是真心想弥补,那就再也不要现在我前。」

云凛越发不安:「过去十多年没有我,你不也是照样当你的大教主?怎么现在非要我跟你走?你究竟有何目的?」

岑芜把一颗人往墙边踢,挑眉摊手:「我为你把他们都死了,还不能证明么?如果这样还不够,那要解散九狱教也行。你要我怎么?」

云凛被岑芜那异常温和的态度吓住,反而挨着江槐琭问岑芜说:「你究竟是想通了什么?忽然变了态度,要我如何信你?」从前岑芜是最没耐心的,今天说不定是他听到岑芜讲最多的话,还都不是骂他的难听话。

「他不是喜,他只是喜我。」江槐琭微微侧首向后少年说:「你躲远,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。我会去找你。」

而且一旦让别人知我是你的儿,那些自詡正的傢伙还能留我命么?你把教眾的事全赖给我,让我被当作另一个,还敢说是为我好?」云凛讲到这里仰首失笑:「罢了,我早就对你不抱期望,只求你不要来烦我。」

江槐琭再次护在云凛前,神比适才还要沉冷,一字一句说:「小凛不想再见到你,从今往后,我便不让你再现。你是他的梦魘,是他过往沉痾,是你自己了断与他之间的亲。」

江槐琭摸着云凛的手无声安抚,也始终对岑芜保持警戒,因为他知对岑芜讲什么都无用。他曾听说过岑芜不少事,岑芜当年是横空世的少年英雄,丧妻后却成了数个帮派推举的教教主,所以他也一度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练功练得走火,导致大变,直到后来听云凛描述自己的童年影,他才认为岑芜就是个卸偽装的,假借丧妻之痛的名义为恶罢了。简单来说,岑芜或许不是自弃沉沦,只是原形毕

岑芜,我已经不是岑凛,改姓云了。你带那些人走,我也不去报官,往后我们死生不復相见,各自安好吧。」

云凛蹙眉躲在江槐琭后,一都不想再回那疯任何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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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过来。」岑芜明显失了耐心:「凛儿,爹这次是真心的,再也不骗你了。你过来,有什么话我都听你讲。」

岑芜听儿这般数落自己也没像从前恼羞成怒,而是直接略过这些不去辩解,转而说:「云璃的事已经过去很久,过去为父确实没有尽责照顾你,但我想了很多,我们终究是父,只要你肯回来,我们就拋开过往,重新开始吧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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