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来由、伍(6/6)

「我们可以把它煮一，加盖蒸馏啊。」郑雅岑提起先前学的东西，比手画脚一番。

还在心挣扎的霍明棠同意：「还是蒸馏一好了。用大锅小锅，加盖，分不会蒸散太多。」

于是两人煮来喝，还乾杯，苦中作乐。原先装备里那块防布也是用来取的，理论大同小异，挖个沙坑撒泡，盖好布压上石，等蒸气凝成就能喝了。现在这样更快，因此布就派不上用场。

乾杯后郑雅岑仰天叹：「真想无限畅饮。」

「走吧。」

「好饿哦。」

「你就祈祷再死隻骆驼吧。」

「哪有这么好的事。」而且死骆驼那不就意味着还有动没嘛！

是日，他们又饿又渴的睡了，没有馀力讨论怎么睡才好睡，总之倒躺着就打呼，也没空欣赏星空或沙漠景，连梦都梦到自己在绿洲里喝游泳。最后一日天气又变，温四十度，郑雅岑指着斜前方说：「你看那是河吗？」

「是啊，但是……」霍明棠存疑，这时人的判断力都降了，行动力也是，他来不及喊住青年就见那人奔向河。

霍明棠抹了把脸迈步跟上，两人走了好一会儿，青年才疑：「没有河？」

「嗯，没有河。」

「为什么，我明明看到……」郑雅岑逐渐明白怎么回事，霍明棠无奈笑睇他：「海市蜃楼。」

「呼呜。」又饿又渴又累，几天没洗澡，吃的都是猎奇东西，睡也没睡饱，虚幻假像又残酷刺中他此刻的玻璃心，他一个忍不住低哭。

霍明棠见青年真的哭泪，双一亮捧起他的脸，探尖走晶莹珍贵的泪珠。郑雅岑吓呆，睁大双了鼻，只看到霍明棠认真又淡定的对他说：「别哭，浪费分。」

郑雅岑闷哼：「呜。」他没再哭了，但被霍哥泪的事相当衝击他，一时迷惘都不算什么，而是觉自己被狠狠吻到快断气一样，害羞又恐慌。霍哥真的这么渴？就算是他也不会去别人的泪，又不是小狗。

「你渴成这样？」

「嗯。」

「我看也是。连都想直接喝了，唉，好歹我们是偶像明星啊。我会振作，你不用压力这么大啊霍哥。」

绕着他们拍摄的工作人员看清楚刚才那幕，全员震撼中，全都沉默无声盯着他们，心想郑雅岑真是少，重好像不是渴了。

不明曖昧的气氛就在眾人沉默和两名男星微妙的谈间发酵，郑雅岑缺心的调侃霍明棠像犬，居然别人泪，霍明棠回他一句泪好过喝，要是他再囉嗦就把他欺负哭了，乾他的泪。

郑雅岑听着有些怪，害羞莫名，也就不开玩笑了。他直觉再调侃霍哥好像会发生危险的事。这回挑战即将尾声，他有而发告诉霍哥说：「这次幸亏有你跟我当伙伴，没有你的话，我一个人肯定在机场就直接弃权。」虽然合约上好像提到不能直接在机场弃权，至少得挑战一日。

「彼此彼此。说不定回去之后你就能从原来的偶像形象蜕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