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底细(2/2)

见何靖久久不语，韩钊也没有他，取了餐刀慢慢切糕。

韩钊一怔。

两人一时无话，沉默地吃着桌上的菜。

目视着韩钊分糕，何靖忽然问：“怎么就笃定我单？”

何靖看了他一，动手仔细地拆开包装。

“你要不是单，就算回了上海，也不会来找我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韩钊停筷。

何靖：“那次也丢脸，没跟上大队，扭了脚回家了。”

“没有，去的时候没带胶片相机，只是用手机随便拍了风景。”

“传统菜，以前没带你吃过，不知你是不是喜。”韩钊端过何靖的碗，夹起浸了浇汤的面条，给他盛了小半碗。

望着面前包装的礼盒，何靖问他：“里面是什么？”

“你去爬山，有没有拍星轨？”

“礼我收，其他事……”

何靖拿起盒，在灯光换着角度细看，忽听得韩钊问他：“还记得我们那次没爬完的山吗？”

韩钊了个手势，示意他自己拆。

黑胶唱片放的音乐带着丝丝杂音，却仍掩不住那温婉的旧时梦。

何靖低注视着手里的盒，没有声。

“终于，今天能有机会给你。所以你说，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，能在一起？”

何靖说完这话便匆匆低吃菜，不再看对面的韩钊。

“等戒痕消失了，再说。”

何靖怔了几秒，轻轻挣了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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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信里除了歉，我还写了谢锐那天说的话。”

“二十六岁生日快乐。”

油的甜味在尖蔓延开来，何靖放手里的勺，用指尖轻抚韩钊小指上的戒痕。

凡尼灯罩折五颜六的暧昧灯光，天涯歌女仍在咿咿呀呀地描摹着旧时繁华。浪漫的礼，诚恳的表白，时间、地、氛围俱佳，虽然事意外，不得不说，的确让人难以拒绝。

咖啡的包装纸拆开，一个六面都镶了玻璃的原木盒，无需打开，就能看见里面放了十几片彩的树叶，红的枫叶、金的银杏、洋红的地锦、绿的菩提……

“蜡烛，吃糕，拆生日礼。”

陈普洱，第二味最好。白瓷壶斟的茶汤颜鲜亮，甜香四溢。

韩钊说好，顺便让他再添了茶。

何靖勉笑笑，一气掉了前的蜡烛。

服务生双手捧上心，两面黄原来是煎的金黄的炒面，上桌后当着客的面浇上青豆虾仁，滋滋作响。

韩钊又从包里取一个掌大的礼盒，推到他面前。

没吃几菜，他放在碗边的左手忽然被握住。

“没有那些误会，我和林乔也会分手，但是……还是谢谢你替我解释。”

何靖不置可否，拿起甜品勺轻轻舀一勺白油。

所有的叶已经成了标本，纵横的叶脉清晰可见——如果这是自己的，着实需要一番功夫。

面条、糕……怔怔地看着韩钊取打火机蜡烛，何靖这才想起来，今天是自己的生日。

“摘了，”韩钊坦地迎着他的目光，“既然不想再单，就不想让你误会。”

韩钊动作没停，把糕装他的盘里。

“那天你们提过，你和林律师分手是因为误会……你没和别人上床，林律师也没和谢锐上床。”

盛完了面条，他又叫来服务生，吩咐了一句。

“去年秋天我又去了一次，满山都是五颜六的树，风景很。我在山摘了些叶回来标本，一直想给你，却找不到你。”

何靖看着前的一切，忽然觉得鼻酸，过了好久，才说了声：“谢谢。”

这表白来的太突然，何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。从再次碰面到现在，他看得韩钊对他仍有好，却没想到，对方会这么快就打一记直球。

“尾戒呢？”他把油嘴里，朝韩钊的左手努了努嘴，“上次你到我办公室来的时候，我还见你着。”

韩钊放开了他的手。

误会？何靖心里“呵呵”了一声。

韩钊的大都是何靖吃的菜，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，服务生过来收盘，又问是不是要上心。

蜡烛亮起，小小的火光跃在纯白的糕上，合着周围的怀旧的气氛，得太不真实。

何靖没听清他说了什么，没过一会儿，只见服务生端来了一个小小的白糕，糕上还了支蜡烛。

糕和甜品勺被递到面前，何靖盯着盘看了许久，忽而抬。

何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，只朝他略了。

白油霜覆盖着的糕上没有任何装饰，切开里面却是七彩虹，缤纷绚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