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7/7)

风，附近还没有他的车，关悦皱皱眉，暗想关风是不是想要来自杀，临时改变主意，所以才叫自己来的吧？

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个适合的好时段，所以关悦没等关风回答自己的问话，就转回到车上，拿了个大塑料袋给他，说：「先把衣服换一。」

关风站了起来，刚才的剧烈胃痛转成了隐痛，让他不至于狼狈的弓着腰，雨已经停了，不过海风动衣，让他觉很冷，难得关悦这么细心，他低声了声谢。

「谢什么，我们是兄弟嘛，再说这些都是燕青帮忙准备的，我只负责拿来。」

关悦把塑料袋放在车上，先把里面的衣取来，递给关风。

关悦说的燕青是他的人，全名燕青，是在律师界颇有名气的新秀律师，说起细心周到，关悦不如他，当燕青看到外面雨，关风又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们，便猜到关风可能淋了雨，所以让关悦带了一自己的新衣服，事实证明，律师的直觉和判断力不可小覷。

听说自己把燕青也吵醒了，关风很过意不去，「对不起……」

「这些话留到以后再啰嗦，先把衣服换了，别冒。」

关悦事利果决，被关风说得不耐烦了，伸手去解他的衬衣，关风忙推开他，自己迅速脱了上衣，把关悦带来的衣服换上，等到脱的时候，见关悦靠在车门上盯住他，他犹豫了一，说：「你能不能转过？」

关悦瞪了他一，「害什么臊？你上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到的？」

关风一怔，虽然他跟关悦关係很好，但毕竟他们从认识到现在才一年多时间，他不记得自己有跟关悦熟到「坦诚相见」的程度。

发觉自己说溜了嘴，关悦把转去了一边，等关风把衣服都换好后才转过来，把衣放塑料袋里，让他上车。

燕青很细心，连袜都有准备，他的跟关风差不多，所以关风穿他的衣服很合适，车上有拖鞋，关风坐上车后，被车里的气围裹，觉很快就和了过来。

「同样的衣服不同的人穿，觉很不一样。」关悦坐在驾驶座上偏看他，微笑说：「你看上去比燕青帅多了。」

明知关悦是在故意逗自己，关风还是忍不住笑了，最初的那份失落和自暴自弃消失一空，他家兄弟姊妹眾多，但跟他最亲，对他最关心的却是这位一年前才认祖归宗的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
「还没吃饭吧？路上我们去便利店转转。」关悦发动引擎，把车转向回家的方向，顺便提议。

关风拒绝了，饿过了，胃因为痉挛都有些麻木了，他没胃吃饭，沉沉的只想睡觉，他猜自己被冷雨激到，可能会大烧一场。

「那就回家，什么都别想，睡一觉就好了。」

关悦没勉，踩油门加速，不过没像来时那么狂飆，见关风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着了，他很庆幸自己听从燕青的建议，开他的车来接人，以关风现在的状况，坐自己的跑车可能会更不舒服。

车开海边空地，刚转街上，关悦就看到逆向的边停了辆计程车，在这个时间段不可能有计程车在这里停留，他觉得很奇怪，两车错而过时，他特意转看去，就见计程车司机也在看自己，獷刚毅的一张脸，算不上十分英俊，但绝对可以给人留印象，男人看自己的瞳很亮，让关悦有错觉，那是野豹在盯住猎时发的目光。

真是个奇怪的人。

关悦心想，不过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关风上，诧异的想法只在脑海里随便晃了晃就被甩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