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说,若那人真意在粮草,就该像这般千方百计地设法拖延己方发现的时间;而不是杀了人就撒手不,将一摊烂摊直接甩给孟瀚收拾……从此人前脚离开、孟瀚后脚便将事给姚景迁,最后直接报到了萧宸来看,这北雁间人的作为哪里是捂盖?分明是存心想将事掀来闹大的。
想到这里,萧宸恍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「难……那人的本意原就不在粮草,而在设法将朝廷的搅混?」
「十有八九吧。」
萧琰对此早有猜测,闻言也不如何讶异,只抬手轻拧了拧儿因懊恼而微微鼓起的面颊,:
「也不是说劫粮之事就不重要了;可比起就班地将事捂得死死地,一门心思埋在劫了也不见得能给征北军带来多大影响的輜重上,还不如顺势将你同陆氏之间的纷争挑明。如此一来,若陆氏佔了上风,不仅姚景迁位置难保、少不得一阵动盪,单单安在你上的罪名,都可能让朕再无心北征。」
「可如今是儿臣占了上风;他这么,岂不就成了竹篮打一场空?」
「确实──但此人算计之所以落空,最本的原因,还在于错估了朕同宸儿之间的信任上。」
「就像陆氏那般?」
「不错。」
帝王了:「宸儿莫忘了:这一仗能有如此局面,四年前那件事可说居功厥伟。作为亲手擒住贺兰玉楼的最大功臣,你在北雁人心中的威胁怕是不比朕逊太少。但凡有远见的,都会对你生防备之心。」
「而像陆氏那样挑拨父皇和儿臣之间的,就是对付儿臣的最好方式吧。」
「不过是这些人想当然耳罢了──要说挑拨离间、谋算计,沉先生才是箇中翘楚。不说其他,那名间人连朕对宸儿的信任程度都没能摸清便贸然动手,只是白白暴了佈置而已。」
「嗯。」
「好了,时候不早,你早歇息吧。既来了征北军,往后还有不少事得忙呢!」
「儿臣明白。」
萧宸还是第一遭正正经经地上战场,自然不敢自专自擅、肆意妄为。故得父皇吩咐,少年也未多说什么便自起回到了寝间,在曹允侍候早早梳洗完毕、上榻安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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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驻军粮草被烧的事儿已经查结果了,手的是陆氏门人。他们原打算将此事栽在太上;但军营里制森严,光事前的联系就费了不少劲儿,事发后又是好一番搜查,这几人栽赃不成,只好将同北雁联系的证据毁了去。』
『原来如此,难怪先前的调查迟迟难有展……可若没了证据,现又是如何……?』
『其实还多亏了太。』
『喔?』
『圣人此前不是旨、让留守驻军对境北雁残严加扫么?事涉太安危,留守将士未敢敷衍,倒真扫了不少北雁残……手烧粮的那帮人也在其中。臣令属严加审问,这才顺藤摸瓜地探了那几名害群之的分。』
『……查明了真相就好。至于那几人,直接军法置吧,无需顾及陆氏。』
『臣遵旨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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