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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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这样从早上聊到午，耀很惊讶明黧愈晚愈兴奋、愈聊愈起劲，直到护理师来时才停。

「老兄，别这样嘛，既然我们都要共生了，让我们来自我介绍吧！」

「是只有你寄生在我旁边吧？而且你都忘记记忆了，介绍什么？」

「第一，我叫耀。」

「可是不吃就没办法稳定你的病，一直住在这你无所谓吗？」

「你有搞错吗？这里不是一般医院，是神病院，而且我失明，去也帮不了你。」

「以后我陪你聊天。」

少年说一件事就伸一手指。

「明黧，现在要到诊疗室了。」护理师一说完就带走心不甘不愿的明黧。

「我没有不吃药，只是那时不想吃。」

明黧停椅，泪像是炸弹般，被自己的一句话燃，放声大哭，在旁边的耀实实在在地被吓到，那泪不停地，有些甚至没碰上脸就了去，不谁来安都没用，只能一直递上卫生纸。

少年笑得连牙齿都看得一清二楚，这么灿烂的笑容是一个鬼该拥有的吗？明黧回说不要之后，移过、躲掉他的手，又将低回去。

「呼。」耀倒了一气，也往后倾。

「那你生病了吗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院？」

「耀，闪闪发光的那个耀。」

「是喔。」明黧敷衍地谢谢他的解释。

「第三，钢琴。」

接受到明黧的恳求，医生看了他左边一，不禁打了冷颤。

*

「好酷！」

「是认识的人吗？」

只见明黧一听到这问题，不中还带着泪，往左边的耀瞄了一，指着他说：「鬼，在这。」

「不认识，他说是楼死的。可以帮他找回记忆吗？要找到他才可以离开我。」

「明黧，很有文学气质，光和影的对称。」

耀将自己的往明黧方向倾去，一副里发现宝的样，明黧很意外耀的反应，每次只要有人听到自己现在看不到还住神病院，都会有那嘲笑的同、虚偽的怜悯和自以为的安回应，明黧与其让人瞧不起，寧愿看到耀这反应，让自己觉在这世界上很独一无二。

「医生，我好累，让我死了好不好？」

「你的名字是什么？」明黧没听清楚他说得像顺溜速度的话。

「第二，楼死的。」

耀两双手一张一合地表演太光芒，看在他这么有诚意介绍自己，明黧也只好合他。

「放心来，接受我们治疗，你会好的。听说你最近看到什么？」

「可能是幻影，看来是要加药了。」医生小声地碎唸，却全被明黧听去，他兇猛地站起来，拍打桌大喊：「是真的！不是我幻想的！」而后，把桌上的品一手拨到地上，鏗鏘的掉落声让外面的护理师们赶忙来，被制止住的明黧仍然不断争论着，话还未说完就被制回到自己的病房里。

多久没被人称讚了，在失明之前，明黧就读一所私立中的术班，是师所期许的三生，得过许许多多奖项，也已经被外界评为最有潜力的艺术家，虽然不喜与人亲近，但却很喜听到别人称讚的明黧，自从意外车祸失去视力之后，整个繽纷绚烂的世界，就只剩槁木死灰的叹息声了。

「我叫明黧，不是黎明的黎，黧是黑的黧。」

的，少年飘到他旁边坐来，用手搭着明黧的肩，还不太习惯少年存在的明黧抬起来看他。

「为什么不吃药呢？」略胖的秃医生将整张脸用假笑容撑得很大，问着一直在摇椅的明黧。

「无所谓，我去也是个废人。」

了一段时间才安稳来的，明黧坐在面向夕的地上，玩着自己的双手，这时耀才发现，明黧从手腕到手臂全是刀痕的疤，已经不是疏疏的一、两条了，而是二十、三十几条新旧不一的伤痕在一隻手上，且两隻

「我还记得三件事，我说给你听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