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笑。只不过玩笑而已。
但此次……
我昔日年少时,也曾像如今的啟檀啟礼般,常把包当风,我记着我那时逛楼,还曾写过一首平仄不通的微小诗:雾凝结樱桃,重打芭蕉;月影沉碧,芙蓉倦宵。此诗如今看来狗不通,我很想当我没写过,但那时我却洋洋得意,还将诗题在纱帐上,赠与陪我的小倌,当然他不会说不好,收得一脸动。
任谁年少,都曾轻狂。
此时此刻,云毓与我纠缠之际,这首诗的后两句忽然鬼使神差地浮现在我心,不知为什么。
可能因阶静,可能因廊中风,可能因怀隐隐的衣香。
说实话,横看竖看,拋去脾气看,云毓的确是个无可挑剔的人。我知他并非我这人,平时并没动过什么念,但这个时候,我实在不大能忍得住再不动念。
我在看将要沉碧的当一丝神智,握住云毓的双肩送几寸,气,勉镇定:「云大夫,这不当拿来玩笑的。」
云毓双如笼着薄雾的湖,微微弯起,「王爷这时候不喊臣随雅了。」
一句话,几个字,变成了极细的丝线,从我心的最尖上划了个圈。
我苦笑:「云大夫,再一步,玩笑就当真了。」
云毓:「便就真的紓解紓解又有何不可?」他也笑,「反正臣和王爷,名声早就坐实了。」
我:「名声是一回事,实际怎样是一回事。本王记得云大夫不好本王这。」
云毓:「不过紓解而已,何必计较?」
只怕不计较,紓解变成越紓越不能解。我叹气:「随雅,我不是瞎,你今天心里有事,我看得来。「云毓嘴边有笑,中没笑,而且神之中,带着复杂,有些像,俗话所说的破罐破摔。
我继续:「你憋了事在心里,想来有不能对旁人说的难,但不能因为如此,就和自己过不去。而且,我也怕万一紓解之后,本王喜了随雅,随雅却有了旁人,我该如何是好?」
云毓笑了一声,「王爷心中有柳相,可不旁人了。臣不会不识时务往其中加。」他退开几步,我怀中顿时凉了些。
我随之起,「即便并无然思,随雅能喊我一声承浚否?」
云毓在离我几步远的桌边站着,一瞬不瞬看了我片刻,方才:「不敢,他日王爷变成了圣上,倘若哪天一个不悦,臣曾敢直呼名讳之事,说不定就是项罪过。」
正因如此,就算云毓于本王,就像一兔最的草,我啃光全天的老树,也不能想动他的念。
同为谋反党,彼此互相提防,再实际上,我又在算计云毓,假如我还能和他紓解之事,那我真不是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