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然大有缘故。
让护卫离开,是擒故纵?
独自在这里,不说话,是否已算好棋路,等我瓮?
算了,横竖任他怎样,他不说话,我也不再继续问,舀满了壶,走到铜炉边,把烤架暂搁到一旁的小桌上,向云毓:「不然阁先那边座上请,我这里换炭烧壶,别崩起炭灰污了你的衣裳。」
云毓总算开向我说了句话,「不用……给我茶。」
我取过火钳,客气笑:「有客人到,怎能没茶。」
云毓顿了片刻,:「能否以茶换酒?」
我:「当然可换,但酒不是什么好酒,不堪待客,怕阁喝不惯。阁的衣衫被雨打了,晚上风凉,喝些茶好些。」
既然云钦差一定要酒,我便不逆他的意思,放火钳,另找了副乾净杯碟用洗一洗,放在他面前的桌上,再把酒壶装满。
云毓立刻斟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我换了炉中的炭,燃,再把烤架放回炉上,另搬个凳在炉边坐。云毓见我卷袖把生片摆在架上,握着酒杯愣了愣。
我:「我这里实在没什么酒菜,只能拿几片羊招待,阁别嫌寒酸。」
炉火烧得旺起来,架上的嗤啦啦响,我拿筷一一翻过片,再洒些细盐辣椒孜然面儿,云毓一直握着酒杯一动不动地看,片刻后,差不多了,我往他碟中夹了几片,见他依然不动,便:「这是北边大漠里牧民的吃法,可能阁未曾见过,没加什么调料,不过膻气不算重。寒舍也只有这菜了,请先尝尝看合不合味。」
云毓握起筷,要把片往我这边的一个碟中夹,我:「不必客气,请自己用吧,我方才刚吃过两顿饭,什么也吃不,不能相陪了。」
云毓握筷的手悬在半空,顿了顿,收回去,这才吃了一片,再倒了杯酒,又是一饮而尽。
我看他好像吃得很痛苦,忍不住问:「味合适否,是不是盐放多了?」
云毓摇,我往正烤的上少放了些佐料,云毓还是看着我烤,总算又开了:「你去了外?」
开始问我这两年的行踪,这算是上正题了吧。
我:「去过。外风光甚好,碧草连苍穹。」用筷敲敲铁架,「这个玩意儿就是从外捎回来的。」
云毓终于笑了笑,「你都些什么生意。」
我据实相告,「小本买卖,这里捎些东西到那里卖,草药材之类都过。是了,阁是不是来和我谈买卖的?」
云毓又不说话了,我再把烤好的添到他盘中,「时辰已不早,雨的大,阁有事不妨直说,免得回去时不方便。」
云毓的声音也显得很虚弱,「我前来这里,没什么别的用心。只是……只是过来看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