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没看到秋记,可能正在赶稿吧,他如此想着。
看着十一月只剩三天,夏久心不知为何焦躁起来,甚么都不顺心,老闆差,所以六后就空无一人的办公室,班后的他选择不回家,在贩卖机买了两瓶罐装果,坐在公司的吉祥青蛙旁,递给牠一瓶。
「青蛙,我今天要去他的门铃,因为要还他支票才行。」
「好吧,其实只是想见他而已。」手作势电铃,在回家后重覆了这个动作。
「叮咚───。」
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前,铃响了三分鐘后,还是没人应门,正当夏久放弃想转回家时,门打开了,现一小细,里面躲着批上棕喀什米尔围巾、脸上掛着虎珀復古镜、穿着睡衣的秋记,门里的睛观察四周后,才放心打开全。
「我以为八宝躲在你后面,吓死我了。」
「没有,他一直你稿?」
秋记面难,突然肚发了「咕─嚕─」的叫声,尷尬地拍了拍肚。
「我今天还没吃饭呢。」
「你还没很好,竟然饿肚?要吃什么我帮你买。」
「你吃了吗?」
「还没。」
「那我们去咖啡馆吃!等我,换衣服。」
夜晚中,两人坐于仍然优雅的咖啡馆中,墙上灯光带温的橘红,温柔地窝在半透明的灯罩中,背景音乐选用响曲衬托当好的人生时光,桌中间上蜡烛来缀氛围,餐是緻小简餐,骨瓷盘镶了金纹,银刀叉在灯光更为贵,一旁的玻璃茶壶装满繽纷的果茶,切丁的当季新鲜果和着锡兰红茶的芬芳早溢容之外扑鼻而来,沉淀一天忙碌的心。
「好饱。」
用餐巾纸轻轻拭嘴角,可以用刀叉把吃得这么乾净且不会搞得自己七八糟的也只有秋记了,夏久见自己盘中那碎、骨恣意地散在盘中,默默地用叉把这些渣渣整理到小角落,好看上去乾净些。
「我喜刚刚那样七八糟的,去都要保持形象,很多人都不敢和我一起吃饭,不过你没差。」秋记拿起自己的叉,把夏久刚整理完成一对的碎与骨又打散了。
「真是个奇特的人。」看着愈来愈脏的盘,夏久如此想着。
「你真喜这家店。」
「价格不贵又味,人生当然要好好享受。」这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有从富人秋记中才会现,穷人夏久只能乾笑。
「既然要享受,为什么还要住在那破公寓?」
「那是我被诅咒的地方,所以不想搬走。啊!这给你。」将原因轻描淡写的秋记从夹中拿一张票劵递给夏久,夏久跟着上的文字意识地唸来。
「卷卷新书发表记者会。」
「我要新书了,希望当天你能参加。」
「十二月四号,星期天,四号?你不是会变另一个人吗?」
秋记开心地将往前靠近,吓得夏久倒退,整个椅也往后倾斜,秋记对那夏久惶恐的小睛笑了笑,小小声地说话。
「算是诅咒的bug吧!我个月都会是秋记,一定要见上面,拜託!」
「好、好,你退后。」
夏久的手像赶猫咪般挥舞,动作要温和又不能太自以为,不然什么时候会被回咬一都不知,秋记乖乖地回到座位上,夏久拿起他那用得有久所以边缘脱线又磨损的黑折叠夹,打开来将票卷放后,才想起刚刚趁秋记换衣服时先回家拿的支票,赶还给秋记。
「你上次的一百万支票,我不能接受这么重的饯别礼,而且,我没有要搬家,不需要这违约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