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章 上天的赐予(4/4)

吗？

怨恨并不能使自己过得更好，他一向很认命的。

「……我没有怪过你。」轻轻地开，把彼此的距离拉近一些。

但这句话并没有让端木尧得到救赎，他揹负了很多年的愧疚并不会因此而消失殆尽，因为他的小允还是没有向他走近一步。他们之间的距离彷彿像那些年，他背对着离开的步伐，没有缩短过。

「你不怪我，是因为在你的心里已经没我这个哥哥了吗？」忍不住的，他不禁这么想，瞬间，心像被谁用力住了般……闷闷痛着……

允睁大了，「你怎么这么想？」

「不然呢？还是你觉得我不？」

「不是的！」允着急了，「我知哥哥有苦衷的！那时的大家都被当成实验品，谁能比谁多痛一？我可以明白那时哥哥的境的！」

「……但从我来到现在，你跟我拉开的距离却一直没有变短……这又是为什么？」

允低，看着自己的脚尖。他的哥哥怎么会明白自己的矛盾？那么完的人，他还能继续追着他跑叫着他哥哥吗？他们都离开研究所了，也都大了，也许各自有各自的家人，他再这样叫着人家哥哥好像也有困窘的……

毕竟他们又不是亲兄弟，过了那么多年能不忘记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。

端木尧望着那闪着如海洋般顏的发，暗暗地叹了一气。

「你看我。」他也不急躁，却了一个让人脸红心的举动──解开自己衬衫上的扣，将上衣脱，撩起自己的发，转过背向允。

在允猛地抬惊愕不已的视线中，他淡淡地聊起当年的事。

「你看我上这些痕跡，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褪掉……我很恨，其他人一定也一样。你上的伤我没看过，但一定更多，为什么你能不恨……那被人像畜牲一样切割开来又重组回去的觉……你能不恨？」

他的背线条优，微微奋起的肌蕴着力量，可那本该光无瑕的肌肤却现一浅错的伤疤！细的疤痕织成一张蜘蛛织的网，有的痕跡顏很，看得当时受创的严重；有的在末端还生生连好几不同形状的疤痕，可见当时运用在他上的利不是只有一；还有一条横跨右肩至左腰的，以这条大型的伤疤为中心，居然有几条像细丝一样蔓延到后脑勺！

谁能想到表面光鲜亮丽的端木家现任首领端木尧居然满伤疤！

允抿了抿嘴，「就算我恨，那也不是你们。」那些伤怵目惊心，淡的疤刺痛他的，他忍不住别过视线，不忍再看。

「不是我们……可是却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你去恨了……」

「……那不重要，恨一个人要太多力气，爷爷他也不愿意我那样的。」

「是吗……」端木尧转过来，「你这样坦然就说明……哥哥也不重要了是不是？可是我却一天忘不了这些伤、忘不了小时候的你苦苦追着……」不是不，只是不再重要，如同一片云飘过一片天那样淡了去……

「我知有些时候话说得再多再好也无法补偿……但我还是想说……」

「对不起……我从来不曾回应过你的呼唤……」

「对不起……就算在离开研究所的那一秒，我还是没能回看你一……」

「对不起……在后来的日里，除了想念你以外，似乎也什么都不了……」

「对不起……」

「哥哥。」允，「别这样待自己好不好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