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考虑要怎么理,另一件几乎快要被忽略的事也在同一时间追到了前,禄存醒了——这当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,麻烦在于,容炀发现自己无法更改他的记忆,尽后来他找到了原因,不过当时,容炀只有一个选择,制封印禄存。
彼时禄存刚醒,灵力算是充盈,而容炀送宁辞回时消耗了太多灵力,这几年为了压制气又继续损耗着,在封印禄存之后,他也到了弩之末。但了这样的事,容炀也不敢再把禄存单独留在山谷,于是只略歇了一歇,便决定将他送到妖族去,由舒赫看起来。
去妖族的路上,容炀一直在想,接来该怎么办。宁辞的气一次发作不知是什么时候,他不确定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否能够再压去,或许去星灵谷会好些,那里可以将灵力维持地更久,但星灵谷现在已经在民研局手中,龙脉也还没有找齐......这简直像个解不开的死局,不过当他见到舒赫之后,容炀忽然想到自己曾在妖族听说过的一桩事,两百年前,有只狼妖为了救历天劫的偶,剖了自己一半的丹......2
容炀无比冷静地分析着:宁辞有气,自己若是分半颗丹给他,他是受得住的。这半颗丹可以压制天的时间应当会比渡灵力更,甚至可以让宁辞呈现灵力来。这样他可以冒充自己的份,去到民研局从而星灵谷。
容炀明白这不是万全之策,毕竟没有一个星君剖过丹,后果无人知晓,但弊端都在他上,对宁辞来说只有利。那便可以一试。
容炀回到枫江的时候,宁辞还睡着,他坐在藤椅上看他的脸。直到宁辞睁开,拥着被坐起来,瞥了他一:“你看见了?”
他在说那封信,容炀知。于是他:“嗯。”
他静静看着宁辞,丹已经在剖开了,痛得他几乎没有办法说话,其实也不大听得清宁辞在说什么。他只是看见宁辞面上浮现失望的神,他几乎不忍起来,于是他撑着站起来,扶住宁辞的后颈吻了他,也将自己的半颗丹,在那一吻中渡了过去。
宁辞乎乎,却又满怀喜地问他,说你答应我了是吧?
我答应你了,我早就答应你了。容炀在心里这样想,面上竭力维持着平静神,说你睡一会儿吧。然后偷偷了一个诀,哄宁辞睡了过去。
他坐在一旁,看宁辞睡梦中皱起眉,然后逐渐有灵力呈现来。容炀安心来,门告辞。
这一走,便是四年,他在重重山峦之外的堂,偶尔从飞回的纸鹤那里得到关于宁辞的只言片语。知晓他过得还安稳,哪怕自己一直没有从剖丹之后恢复过来,倒也觉得值得了。
直到半年前,宁辞无故昏迷的消息传来,容炀知那半颗丹,只怕压不住了,他得回枫江去。
在钟家的周旋,他以新来顾问的份在机场见到了来接他的苏姚姚。故人还是昔年的样,俏活波。
“博馆那边临时有事,我现在得过去一趟。”苏姚姚在车上打了个电话,对他说,“要不容顾问你直接和我一块儿过去吧,刚好我们副局也在那儿,你们可以见一见。”
容炀颔首,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