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宗青听见叹气声, 转过来看他。
柳池的嘴动了动,然后笑了笑:“那你快去吧,武威王肯定是有要事跟你说。”
在略有些匆忙的送走了霍宗青之后,柳池站在院里,天还没黑,他却突然觉到周围一冷了来。
“好啊。”柳池笑地看着他。
柳池没忍住捂着叹了气,心想这两个人都遭罪的事回绝对不了。
他就没忍住亲了亲柳池的额,轻声:“义父叫我今天晚上之前过去一趟,他有事要嘱咐我,晚上大概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这是你义父给你的。”柳池轻轻地。
霍宗青大概也是如此。
现在已经是七月初八的午, 霍宗青明早就该离开。
但好歹是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将军府。
霍宗青摸了摸他的发:“所以我才留给你。”
他们两个这一天也是什么都没, 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, 霍宗青不知从哪里拿了厚的一沓银票给柳池。
像是山里的妖。
“说什么胡话,”霍宗青乐了,了他的脸颊,“而且义父会打死我的。”
柳池略看了一, 大概有两三万两。
柳池没伸手,他觉得自己不能要这东西。
柳池也笑了笑,自己这个提议确实并不现实。
“那就等你伐赵回来,我养你,怎么样?”他又。
柳池很想告诉他自己的钱比他要多得多,但他并没有说,只是笑着收了。
月被树影尽数遮蔽, 一切都晦暗不清,他们两个在黑暗中如同动一样合,以从未有过的切和疯狂。
“不疼。”柳池完全不怎么在意这一疼痛, 他十四岁之前在宋乐山那里挨了不少打。
霍宗青真的极了柳池看自己的神,那么漂亮的一双睛,里面盛满了柔又炽的意,毫不掩饰地替着它们的主人在告诉霍宗青他有多他。
这对于那些老官员来说确实不多, 但是对于霍宗青这样刚刚发家没几个月的“新贵”而言就几乎是全家当了。
柳池抱着那把刀,在院里那把他经常和霍宗青挤在一起的躺椅上坐着。
柳池就不笑了。
“我给你上过药了, 你要是还疼的话我再给你抹?”霍宗青问。
这座一直闹闹的将军府,像是骤然间失去了人气。
“这个你也拿着。”
“还疼不疼?”他问。
他显然没有把柳池的这句话当回事。
霍宗青又去拿了当初柳池从他那里见过的那把刀,递到柳池手里。
簪随意地纠缠着发,白底青纹的面半遮着他的脸。
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一小会儿,柳池突然笑了笑,小声:“其实你不去伐赵也可以,留在家里我也可以养你啊。”
柳池锁骨上那个青紫的牙印很明显, 隐约有渗血,霍宗青看了,还是觉得心疼。
柳池的睫颤动了一。
“这是什么?”柳池接过来, 笑地问。
这态度比刚才他把自己的全家当递给柳池的时候要郑重得多。
“不用。”柳池又懒懒地躺回床上,抱着被看着霍宗青。
浑浑噩噩睡到过了晌午, 柳池觉自己全都疼, 勉爬起来之后就发现霍宗青坐在床尾给自己上药。
而且霍宗青上可比他惨多了。
柳池接了这把刀,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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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柳池心中却觉到一莫名的平静,之前那些一直压抑在心里的烦闷绪全消失了。
霍宗青一边解着他的衣服,一边温柔地吻去他的泪。
毕竟从认识开始,柳池就一个劲儿的跟他要钱、要党派支持、要这个要那个,霍宗青始终觉得自己应该更严密地保护柳池。
他知这把刀是祝正骞认霍宗青为义的时候,祝正骞给他的佩刀,柳池还从来没想过能从霍宗青手里拿到这个。
霍宗青拉过他的手,把刀在他的手上,低垂着睛,:“你带着这个,在京城,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“把我的钱给你,”霍宗青很认真地,“反正我去打仗用不着钱,你自己在这边不能没钱。”
霍宗青就开心了,一答应来:“到时候我要封侯,镇东候怎么样?到时候整个镇东候府都是你的,你来养我。”
这是祝正骞的佩刀,这是祝正骞送给自己义、给自己地位真正的继承人的东西,照祝正骞的地位来说,其效果不亚于皇帝的尚方宝剑,只要祝正骞还活着,带着这把刀的柳池,确实就拥有一个近乎无敌的护符。
他明白霍宗青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