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代贴着乔抒白,轻声耳语,乎乎的臭气在乔抒白耳廓上:“你看你前两次来,没待多久就走了。”
“……乔抒白。我怎么说的?”展慎之忽然低声提醒。
线人守则第一条,不要擅作主张涉险。
乔抒白很希望他的监视能有静音功能,没理会展慎之,跟着哈代走了工作间,看哈代关上了工作间的门。
哈代比展慎之矮了半个,很宽,像一块竖放的砖碑。
房里冷昏暗,他领着乔抒白经过走,在转角停来,低看着乔抒白,以一而低沉的声线对乔抒白说:“贝,你真该去当个条。可惜差个搭档。”将手重重在墙上某拍了两,墙面“嘎达”响了响,突然往外弹了一寸。
黑的手勾开墙面,厚墙里藏着一条狭窄的石,石如冰窖一般冷,白气从里来。
乔抒白被冻得闭了闭,安静地转,看着哈代。
“想跟我去看看吗?”哈代咧嘴一笑,“把你右边袋里的东西和手机都丢在地上。当然,要是你想断条胳膊,被我拖去,也可以不丢。”
在展慎之近乎威胁的阻止声中,乔抒白把电击和手机都扔了。哈代拿一个小仪对着他上扫了扫,:“比条净多了。”
走石,没走几步,乔抒白的双手止不住地发起抖来。
哈代转过,看了他一:“你冷吗,贝?”
“你什么时候知是我的?”乔抒白问。
“你第一次来,”哈代继续往前走,声音又冷又邪,“你的痣真漂亮,腰又细又白,真看不是个男人。”
他站定了,回注视着乔抒白,问:“你也舞吗?”
“我不。”
“那你懂不懂舞蹈?”他突然指着乔抒白右手边的竖条形石砖,靠近他,了镶在石上的一个不易发现开关,石里突然亮起华丽的灯,砖里好似也有一盏灯朦朦胧胧亮了起来。
乔抒白才发现这不是石砖,而是一个竖放着盖着玻璃的透明冰柜。
或许是因为低温、度和时间,玻璃上凝了一些雪霜,变得模糊,乔抒白靠近了,贴在玻璃上往里看,看见了一张他熟悉的脸。
咪咪闭着睛。
她脸上有淤青,密的发梳成一个圆髻,穿着不怎么合的粉红芭服,四肢被固定在一块黑木板上,摆一个芭舞的弯曲姿势。
“本来我太太放在这儿,她也是个舞的婊,跟我来耶茨前是国家芭舞剧团的替补,当女赚了不少钱,给我拿来造这栋房,所以我把她放在第一个柜,”哈代满足地告诉他,“不过钉了太久,前几个月掉来了。我就换成了她。”
哈代像个狂的讲解员,嘴里着唾沫:“这是你的女朋友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