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拾贰(2/2)

靳青嵐仰喝尽甜醹，漠然：「总不会叫你的眠樱白白吃亏的。」

紫鳶看了看琉璃几上的白玉茶，讨好：「大人送家的茶，家当然是捨不得平日使用的，但之前大人遣人送来藏香，家和眠樱在守岁时焚烧藏香，还剩了一，家现在天天也会用来薰衣，一解相思之苦。」

闻言，靳青嵐隔着罗衫轻抚紫鳶的疤，紫鳶想起刚才的灭愉，腹不禁微微一。他整鬟羞顾半慵，醉方酣酒，一双蛾绿敛眉，更将紈扇掩酥，只佯嗔：「大人惯会欺负家。」

紫鳶哄靳青嵐哄得乾燥，见现在靳青嵐有这间暇调，心想必恢復了不少，便趁机缓揭绣衾皓腕，移凤枕，枕檀郎，地问：「请问大人……相里大人和他的朋友，是怎么一回事？」

靳青嵐一扯紫鳶的罗袖，力不大，紫鳶却已经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，冠缕金装翡翠，转樱红半吐，颈吻痕杂参差，眾纷重叠，他滴滴地：「刚刚大人疼过家，家的腰还酸痛着呢。」

珠帘外渐渐翳柳轻云，护雾，繁枝障日，窗香炉暗靄，如起非烟，红泪金烛盘，靳青嵐忽地问：「怎么不用我送你的茶？」

紫鳶跟着站起来，熟练地为靳青嵐整理衣衫，靳青嵐的腰际佩着那柄雪鑌铁短刀，紫鳶向来不喜那柄短刀，便刻意地避开神，只笑脸双蛾生多媚，问：「外面还着雨呢，大人不多坐一阵，让眠樱过来请安吗？」

「是之前陛赏赐给我的，你不是喜调製香吗？拿去玩玩吧。」

紫鳶眉岫轻蹙，半嗔还笑回波，说：「香山才不能随便玩呢，古人说伽南香不可焚，焚之微有膻气，只能好好摆放着，让香山散发着淡淡香味。」

「相里大人和第五大人皆是只好男，可惜京都的男也玩遍了。」这次靳青嵐总算没有给紫鳶打哑谜。

紫鳶明白过来，靳青嵐刻意散播那些风韵事，又不让眠樱和紫鳶见人，这番故玄虚自是引来那些好渔的男人的注意。

烟轻雨犹细，雨槛渍膏，红桃绿柳垂檐向，阑斑綺石甃清漪，紫鳶猛然记起相里家和第五家同样牵涉在駙大人一案里，平日估计也没少鬻官卖爵之事，但他不敢追问去，生怕靳青嵐发现他还记得帐本的容。

紫鳶毫不在意站在旁边的随，他笑瞇瞇地亲了亲靳青嵐的双，又乖巧地给靳青嵐再添了酒。

「为什么……偏偏是他们……」

随捧着一个剔红开光博古缠枝莲纹方箱来，他向紫鳶打开箱，里面是一座雕刻得极为的香山，宛彼小山，巉然可欣，如太华之倚天，像小孤之云。

紫鳶微微靠近香山，他嗅到那淡淡的伽南木香，惊喜地：「这是伽南香山吗？」

紫鳶如秋鬓如云，扇锦翻桃，抿嘴笑：「在望霞里，大人家要是生了儿就会櫸树，表示希望儿中，要是生了女儿就会樟树，与璋之喜的璋同音，表示女儿同样珍贵。他们大后，这些树也会到墙外，大家经过就知这里的少爷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，然后就会找媒人提亲。」

他举起罗袖凑到靳青嵐的鼻里，腕动苕华玉，袖随如意风，果然是盈满郁的藏香。

靳青嵐吩咐人把香山安置妥当，然后再喝了一甜醹，站起来就要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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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青嵐向外面走去，也不回地：「刚刚不是见过了吗？」

甚至刚才靳青嵐突然在窗外现，让相里大人和第五大人认为靳青嵐已经撞破，或许也是故意为之，让这二人担心眠樱会受到靳青嵐的惩罚，此后只会更加心疼眠樱。

靳青嵐把命锁放回锦盒里，然后合上锦盒，放在怀里，摇：「京都没有这样的习惯。」

说着，紫鳶不释手地抚摸着香山，甚至还尝试把香山抱起来，他欣喜地笑；「当真是既金而玉，亦鹤骨而龙。惟膏之足，故把握而兼斤，家谢谢大人的赏赐。」

正在此时，靳青嵐突然拉动摇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