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母族的荫庇,母亲的日也难过起来。
她说这话时不禁几分憨,像从前的闺阁少女,躲祖母怀里撒。
偌大的裴氏家族,失去了可依附的凭靠,轰然坍塌。
开始时,父亲还会些表面文章,不时来后院陪伴母亲,抚她的丧父之痛。
第5章
相比之,坐在他边的赵璟就显得老成了许多。
众人忙离席跪拜,鱼郦也站起随众人见礼。
赵玮像是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,歪朝鱼郦吐了吐。
可随着朝中党争日益激烈,失去靠
宴席之间酒过三巡,萧琅突然说:“为给母亲贺寿,小女婉婉特备了一首拿手的琴曲,若诸位不嫌,这就来献丑了。”
鱼郦悄悄离席,独自转去了后院。
曲乐至中旬,赵玮悄悄倾靠向赵璟,低声:“醉翁之意不在酒啊,这哪是弹琴,分明是想弹兄。”
他的声音活泼清越,引得鱼郦偏看他。
赵玮笑笑:“我这是羡慕。”他在一片婉转丝竹声中,慢悠悠将酒樽放回膳桌,奇:“表不见了。”
他不着痕迹地把话从政务上移开,有乖觉的朝臣忙顺着他的话说,只说家常,不论朝堂。
赵璟笑了笑:“外祖母是惜晚辈,总觉得孤瘦了。”
你不更应该来勾引孤吗
越王赵玮抢先一步:“大哥忙于政务,通宵达旦,是累瘦的。”
说罢,一位妙龄女抱着琴自屏风后绕来,伸一双纤纤玉手,信意拨琴弦,乐曲淙淙,如珠落玉盘,风回空谷。
阔步来的赵璟只掠了鱼郦一,目光未在她上停留,便立即领着弟弟躬向萧太夫人祝寿:“外祖母寿比南山。”
鱼郦:“中都穿素裙,好容易得了这么一匹布,裁成衣裙,窈窈不舍得穿,只想穿给祖母看。”
萧婉婉生得柳腰削肩,青丝如云,以素纱半遮面,袅袅婷婷,羞带怯,薄纱上一双目,柔媚婉清,如微澜,总是时不时看向赵璟。
上慈:“我家窈窈可是越来越挑了,这红裙与你很。”
萧太夫人将她搂怀里,怎么也不够,宾客也着力劲儿不再打扰。
赵璟心躁郁,冷眸瞥了他一,“你今日话倒是有些多。”
据说当年不是善终,那时的太见弃于周帝,周帝迁怒太傅,令杖责,外祖父受刑后归家不久,便郁郁而终。
这一切终于外祖父去世。
萧太夫人生受了他们一礼,待他们落座,先看向赵璟,:“有思瘦了。”
说了一会儿话,突地听见堂屋外的小厮喊:“太到,越王到。”
这座宅邸是从前父亲任京官他们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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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表弟鱼郦幼年时见过几回,后来赵家举家迁往襄州,再无照面。直到他们攻皇城,鱼郦才又见到了赵玮。
前周时,父亲曾官拜龙图阁待制,那时母亲和外祖父都还活着,外祖父任太太傅,一门清,好不风光。
他便起去寻她。
鱼郦依稀记得幼年时的光景,家中虽有妾室,但父亲的心思全在她和母亲上,后院和睦,母亲的脸上总挂着平静祥和的笑容。
她轻扯角,算回应。
赵璟意识看向鱼郦,她的席座上果然空空如也。
赵玮只比赵璟小两岁,今年刚刚十九,剑眉星目,俊朗飞扬,上一件朱湛圆领绸袍,将他衬得愈发明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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