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绒从靴筒里一把窄匕首,朝他抛过去。
易星识相地往后退了半步,手仍然抬着,只觉寒芒闪过,手臂微微发麻,在九山收手之后,他忙翻过战甲来看,咧开嘴,指着那浅浅的一痕,兴地说:“主!主匕首比这甲厉害多了!”
九山望着那光洁如新的甲面,面凝重起来:“八成。”
司绒笑得更温柔,声音也放轻,却旋个,猛地抬脚踩在他背上,指着那战甲,居临地说:“那叫什么?”
无尽夏的清香沁鼻间,司绒靠在客栈窗边,易星提着那轻薄的单面甲站在桌旁,九山手里握着把匕首,在光向战甲劈斩而去。
是个胆儿的。
“这名字我听不惯,去告诉你的上家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别玩儿了,”她收回脚,让人给刘宽松绑,旋坐回椅中间,砰一将匕首拍在桌上,“姑娘带他见世面。”
“您,您轻着儿,”刘宽脸上冰凉凉,那是要命的警告,让他心发颤,只敢抬起往上努了努,“贵人说的哪里话,小人是只牵线搭桥的蝼蚁,愿为您搭座通天桥。”
他从司绒的神中读一个消息——那把匕首只是冰山一角,她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,如果成这一趟生意,他就能在主岛过人上人的生活!
司绒温和地笑了笑,弯拿匕首在他脸上轻轻拍,说:“怎么,想通了,要与我这桩生意?”
“你,姑娘,不,贵人,贵人还有多少这匕首?可还有其他,其他武?”刘宽看司绒却像看一座金山,激动得都捋不直。
他在被巡检司抓住时确实倒霉,照面还未打,就先被击在了船里,后来更是一路蒙着,不知自己落了巡检司手里,更不知跟前的人是阿悍尔公主,同船来的人里还有个北昭太。
他的手在近卫营是数一数二的,寻常甲胄,那一刀去,不说劈成两半,起码也会留痕。
因此司绒玩了个手段,把自己装作海上游商,就是为了诈那战甲的来历与去向,这对阿悍尔和北昭军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,甚至攸关生死。
“这话怎么说的,既然大伙儿都上了一条船,便是朋友,”司绒这会儿一副怀柔模样,说,“既是朋友,我怕你了份,九山。”
“急着走啊。”他的手还没碰上门扉,司绒的声音便从后悠悠传来。
前者是原料,后者是成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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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铁,铁鸦甲。”他爷爷的,刘宽被踩得都不敢抬,后背全透了,这姑娘太邪。
那船上,丝绸瓷都是遮掩,船板暗格里,堆着赤钢、乌金,甚至有两桶黑,还从暗格最底翻了一黑的单面甲。
而后巡检司将船一搜,才搜事来。
刘宽同样惊愕,他死死盯着回到司绒手中的匕首,说:“你,你的……”
“欸,欸。”刘宽把得啄米似的,双手合十,躬哈腰地往门边走。
这匕首较之方才九山手里那一把,寒冽更盛,匕颜偏浅,司绒余光里瞥到刘宽脸微变,轻轻地弯了:“全力试试。”
“铿——”
通天桥。
“用了几成力?”司绒平静地问。
刘宽面上还是那副丧家犬的样儿,心中嗤讽,铁鸦甲要这么容易留痕,能一甲千金吗。
在武上,让未知的人走在自己前面,这不是一件好事。
匕尖在甲面用力划过,烈芒碰撞,几乎要火星来,可一瞬之后,九山愣在了当。
“您还有吩咐?”刘宽汗直竖,转过说。
“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,如今看来不过如此。”司绒轻飘飘地说,看向铁鸦甲,宛如看一堆废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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