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受命接任了楼兰国王,其实我明白的,那时为中原所覬覦许久,适逢此动盪,定是要乘机灭我家国,而我则沦为史上的亡国之主……然这些事儿也就罢了。」
忆起楼兰覆亡一事,我心中直是沉痛,歉疚不已,只听得他接着细说:「二人享,得生,独人嚐,则夜心。我服预藏的药,只为赶在你无穷尽的岁月河中得佔有一席地,然那药儿副作用,简直要了我命,」
莫怪乎先前于楼兰,我藏于密室石盒中的生药已空空如也,原是给他取了去不成?甚是独自服药,此药副作用,我可也饱嚐其苦,仅仅是半枚药,和烟渚分别的百多年中,屡屡犯病,已是痛不生,一度念着生不如死,况他服了整个药,其疼苦定是不堪言语。
「而后……而后更是备尝艰苦,遍经地狱般。」他黯然神伤的倾诉着多年来经歷,忽而悲愤填膺,彷彿意识遭夺取般神魂驰,面十分痛苦的厉吼:「唔……这一切……俱是那妖女所害!!!」
他将我甩开,拾起扔的刀,朝靠于石毫无防备的烟渚杀去,我早有戒备的奔随而至,大张双手护于她前。
「为甚么……?为甚么……?」他愣愣地望着我,语调颤抖的问着,我抬仰望天,喟然叹,赤诚:「尉耆啊,你这百年来竟是经歷了些甚么,瞧你使得些狠戾武功,定是饱经风霜习来,这些我未曾知晓。然儘过往如何,我明白,你仍旧是我所识得,那推心置腹,温柔敦厚的屠哥哥呀。多年前,你让我失忆忘去了她,莫不是因见着我思病痛不生而为,我信你定是不愿伤害我的,正如现,你始终不愿刀伤我一般。」
『屠哥哥,爹爹又气我了,你给我说说话呀。』
『安儿,师傅他不是气你,是为着你好呀』
『屠哥哥,你教我武功,好不好?』
『咦?怎的突然……?』
『我想要变,想要有能力,保护重要之人,所以……求你了!』
『好罢,没问题!不过,我可是严格的很喔!』
『尉耆,这回切磋也多谢指教。』
『安儿,你剑术已有所成,不差多时,便将胜过我啦。』
『多赖师傅教导有方,回遇着危险,且由我这双手好生保护。』
『是了、是了,这家国将来,便由你我守护。』
脑海中不断浮现儿时,许是也同我一般,只见他颊上两行泪盈眶坠落,悵然若失,手中刀应声跌落于地,半晌,甫闻他静静地:「你曾问,我是否恨你,恨你为了她拋家弃国,一切后果由我承担。我痛恨着这一切,痛恨着中原,也痛恨着她,可我却怎的,也恨不了你啊......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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