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如此,我越不可能让何明德活着。”
“那我也不吃药,我也要跟辉光一起死。”
他还想跟父皇耍赖,却见父皇的神前所未有的冰冷。父皇没有理他的威胁,好像对他的固执失去了耐心。
“秦照,掰开王爷的嘴。”
秦照上前行了一礼,一声得罪,就面无表地执行起了皇上的命令。端王本已无力,怎么都挣扎不开,被父皇喂了两颗药去,又被秦照捂住嘴一会儿,那两颗药早化成,到了肚里。
皇帝把剩的药往盆里一倒,用手一搅。端王被秦照拦住,睁睁看着药化。
皇帝:“就了这些药,好些药材中原都没有,你再想给自己扎几针,就真等着和何明德一起走吧,朕也就当没生你这个儿。宁远,把倒到御河里去!”
端王不想父皇竟如此狠心绝,他也是余毒未清,气急攻心,一昏了过去。
*
不知过了多久,端王悠悠转醒,就见自己躺在自己过去的殿。窗外光明媚,有小女的洒扫声传来,恍恍惚惚,好似自己还是十六岁的时候。
耳边忽然传来“啪”一声轻响,是银碳燃烧的声音。他转过,就看到父皇坐在不远,守着一个小银炭炉,上面炖着个小盏。父皇见他醒了,让人取过勺,给他盛了一碗甜汤。
“你回回一生病,就要吃这个。”
等到甜味了嘴,端王才回了神,方才的一切都想了起来。父皇再喂他,他就转开,无声地抗拒着。
“你以后就会懂,父皇是为你好。只有你了父亲,才能知父皇疼你的心。”
“朕已经了废除诏书,写了新的立储诏书,等你好了,钦天监算好日,正式好好地办。朕从前就最疼你,这一切都要留给你。”
池旭尧并不激动,也不欣喜,只是倔:“我要辉光。”
皇上的慈变了无奈,“辉光好,不过是因为从前你边只有他,现在你好了,又是太,天的人都是你的,你日后自然能懂他们的好来。就算是喜男人,以后府里养一两个小玩意儿,也由着你。”
池旭尧只是倔地看着他。
皇上叹气,一指外面的天,:“你昏迷了一天一夜,何明德这会儿都凉透了。你好好休息,想想父皇的话。”
皇上只觉得这孩冥顽不灵,心地往外走,忽然听到后有人说话。
“你本不是我。”
“什么?”皇上难以置信地回。
池旭尧一字一句地:“你大哥,二哥,我,还有那些弟弟们,却也从不我们,只是要我们听话罢了。大哥二哥明争暗斗那么久,除了贪心,难没有父皇作的原因吗?等他们失控了,父皇就不他们了。我今天不听话了,父皇对我很失望,对吗?若是日后我还有别的不听话的地方,父皇是不是也会对四弟说一句,废我立他?”
“父皇,你本不懂什么是。”
皇上一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攻击了一般,站立不稳,只能扶住桌。他尘封了多少年的记忆,忽然好像被人一锄挖了个底朝天,扬起的灰尘里似乎也有这么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