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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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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老丈人的笔记工整,字也不丑,只是陶亮不愿意承认。笔记本里记录的,不仅仅是案件细节,还有一些老丈人年轻时候的心理活动,以及他的一些同事的外貌、动作和神态的描写。这就有意思了,一直对老丈人畏惧却又厌烦的陶亮,此时突然有了烈的窥私。他饶有兴趣地把几十本说是笔记不是笔记、说是纪实文学不是纪实文学的东西,都抱了房间,放在案。这时候,他才发现桌上除了卷宗之外,还有几本同样发了霉的笔记本,而这几本笔记本里标记的时间正是1990年。

不知为什么,这不过是本个人笔记,却让陶亮看得如此沉迷。简单的记录,在陶亮的脑海里形成了烈的画面。过去的那个年代,警察办案的得他的认可,这就是自己一直崇尚的“能走捷径绝不绕弯路”的路啊,还有各让他觉得志趣相投的“侦查小聪明”“审讯小聪明”,连古代的三十六计都被当时的警察玩得很转啊。如果要以顾雯雯的观,什么事规矩来,那过去真的没法破案了。他在如痴如醉的阅读当中,不知不觉,又是三个小时过去了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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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多页,等他全看完,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的时候,他发现已经夜两了。

“‘主席万岁’。嚯,这本的年纪可不小了。”陶亮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已经发霉的笔记本,翻了起来,说,“1976年……哈,这是老丈人年轻时候的笔记啊,字写得真丑。”

况很清楚了,顾雯雯是趁着自己父亲不在家的时候,偷偷来到这里,翻看父亲当时的工作笔记。不过她显然不是为了来窥私的,而是为了办案的。由此可以推理,顾雯雯在负责此案之后,来询问父亲记得不记得此案。可是1990年的父亲,已经是分局领导了,不一定直接负责案件的侦办,也不一定记得案件的细节,所以顾雯雯得到了父亲否定的答案。于是顾雯雯就萌生了来翻看父亲当年笔记的想法,想从中找到一些卷宗里没有的细节,好把卷宗里琐碎的线索拼接在一起。不过她知父亲的笔记里也有相当于日记的容,说不定还有涉及个人隐私的容,父亲不一定答应给她看,于是就来偷偷翻看了。

一定是这样的,陶亮觉得自己分析得非常有理。既然雯雯可以偷看,那他也可以。不为别的,就为了能看到老丈人的一些小心思,满足他心里的某报复望吧。陶亮坏笑着,翻开了1976年的第一本笔记。

案件卷宗里面大量的线索在陶亮的脑海里集、缠绕着,似乎要把他的脑神经都给搅在一起。他觉有些痛。他来得匆忙,没有吃顾雯雯准备好的晚餐,似乎有一低血糖的征象。他着太站了起来,到冰箱里找了一瓶去,希望可以缓解饥饿和低血糖的状态。在重新回到房间之前,他发现客厅的餐桌上放着几十本各不相同的笔记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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