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的。
第五君心里发慌,雕刻来一个司少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,帝君纵使他小时候在玄陵门没少见,但这么多年过去记忆早就模糊了,他雕不好!
他看着齐释亲的背影,又转看向空了的神龛,悄悄哭了来。
齐释青叹息着笑,俯拥住他,两人拥抱了好久好久。
等齐释青把垃圾拿到院里、走房门的一刹那,第五君圈就红了。
第五君坐在床上,越坐越冷。寒意从心底生发、从脚底蔓延,最后遍布全。
“我来就好。”齐释青对他说,脸上淡淡的,看不什么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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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该怎么办?
第五君被齐释青放在床上,他顺势一躺,本以为齐释青也会接着躺,却见对方仍站在床边。
他当时就该抓住沈旦问个清楚,如果真是师父给他托的梦,师父到底是怎么说的!
他盯着烛火,不时又会看着空的神龛发呆,心如麻。
第五君无法抑制地想起沈旦几日前说过的话。
他是不是错了?
整间屋都如同冰窟。
齐释青如果就是不能拜师父的门,该怎么办?
是不是哪个步骤不对,才让师父不愿意受哥哥的香?
“而且我当时穷,买不起好石料,这块石买得可便宜了!肯定质量有问题……”
反而是第五君嘴里一直碎碎念着,把“石像是偶然碎裂的”这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。
第五君轻声询问那座神龛,然而神龛里已经没有神像能回答他了。
帝君可以接受齐释青他的信徒吗?难他要再雕来一个帝君像吗?
这不可能是真的。
第五君就坐在床上等。
齐释青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,把神龛净,把碎石和粉末全都扫簸箕里,看上去无比的心平气和。
沈旦说,是司少康托梦给他,说齐释青注定是邪神的门徒,终将与正形同陌路。
听到齐释青的脚步声,第五君迅速自己的泪,又嘿嘿笑了来,伸手要齐释青抱。
第五君想跑去墙角拿簸箕,但刚抬就牵扯到隐秘的伤,随即被齐释青拉住。
了夜,凉意渐渐爬上床脚。第五君的胳膊微微发凉。
于保养,石像上早就开了我也没注意,你说我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……”
“不要害怕。”齐释青吻着第五君的发,说:“我会解决一切。”
第五君就站在一旁,看齐释青打扫碎了的石像。
“我去去就回。”齐释青说。
“师父,你为什么不受齐释青的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