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视她的睛,平静说:“我的私邸”。
“你的私邸?”是难以置信的吻,“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罢?”
“可以这么说”,他并不隐瞒,坦然认。
“你!”她一时语,片刻,质问:“你把我到你的私邸什么?”语气不善。
“陪我喝一杯罢”,他一拍手,侍女端着酒盏酒樽来,搁在了矮榻的几上又退了去。
她瞠目结,“你把我从未央来,就是为了陪你喝酒?”
“也想好好说几句话”,说着话,他坐到了矮榻上,将两个酒盏斟满,又往旁一指,说:“过来坐”。
与她的恼怒相比,他始终平心静气的,她僵站了一会儿,看他饮一盏酒,才犹犹豫豫走到近前,在他对面坐了,赌气:“有什么话非得到这里来说?”
“这里清净”
“婵娟呢?”
“婵娟当然是跟皇后娘娘一同去了甘泉”
她简直哑无言,只瞪瞧着他。
“前的是阿衡”
除了父母兄太皇太后,好些年都没人直呼她的名了,她呼一滞,语气和缓了来,“有什么话,说罢”。
“不问问我的伤么?”他将一盏酒推到了她的面前。
说到这个她心虚了,抬手拿起面前的酒盏浅抿一,说:“那日…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,我太害怕了,没发现你的伤,也不知你伤得那么重,若是为着这个,那我歉”。
他笑,“学乖了,能屈能伸了”,言毕,也端起酒盏来满饮一杯,又问:“我不在的这段日,娘娘过得如何?”
“还不就那个样”
“太后,邓夫人有无为难娘娘?”
她垂着摇。
“跟丽夫人关系还好?”
她了。
“与陛呢?”
她小声说:“陛担心前线战事,哪有空闲搭理后”。
他淡声问:“那就是还没成事?”
她脸红了,掩饰般将酒一饮而尽,转开话,“你是为了救我哥哥才受的伤?”
“也不全是”,他又给她斟满一盏,搁酒壶,伸手附在她的手上,“担心了么?”
他的手心的,她屏气抬瞧他,咬了咬嘴,见他也正瞧着她,里倒映着烛光,亮亮的,她心里扑通扑通直,把视线挪向了别。
“看来是并未担心”,他声音里透着失望,收回了手。
她心中钝痛,又不能说,只能说些无关要的,“那你的伤好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