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得怎么样?”
“知了还问!”她使劲回了手。
他的话音刚落,她冷冰冰的脸突然柔和了,鼻也开始发酸,慢吞吞拿起筷,给他往碗里夹了块,没好气地说:“那就找个人陪你一起用饭,喜你的女人还不多的是”。
他又继续往前走。
她的面前也摆着碗筷,可她只是怏怏不乐地陪着。
景行也跟着一停,摊手:“没了”。
“阿衡不是说不在乎皇后之位?”
“早膳和午膳呢?”
“可我若是没了皇后之位,那我就什么都不是了”
他揽上她的细腰,问:“今天一天都什么了?”
“皇后沉疴不愈,于甘泉薨逝”
“看着胃还不错”
景行,倒也是,不多骄纵,皇后的气度还是有的,又问:“公的晚膳要在哪儿用?”
卧房就在前了,直棂窗上倒映她的影,他望着她的影说:“端房里罢”。
雷奔已死,但罪名犹在,御史大夫上言雷奔为任侠行权,以睚眦杀人,当大逆无,应判族诛。
几碟小菜,一碗米饭,并一壶酒。
回了宦者署,景安小声跟他说:“可惜了,这回没一举除掉博望侯”。
他说:“哭哭闹闹的,就不是她了”。
能吃得饭那就是没闹脾气。
他推门而,她像是刚梳洗完,这会儿正着中衣,披散着发坐在矮榻上,随意翻着一册书简,也不搭理人,他又掩上房门,从沉香手里接了棉巾手,漱更衣,才坐到了她的旁。
撤了饭,洗漱完毕,他缠着她气吁吁。
“白天都什么了?”
她木然地避开他火的目光,呢喃:“不好”。
她将视线从一行字上挪到了另一行上,冷冷说:“你的人没告诉你么?”
歇息了几日,案上已积了一堆的文书,他一一过目,不觉过了两三个时辰。
“没了?”他刹住了步。
中常侍提及山东大旱之时,雷奔曾仗义疏财,施粥行善,可毕竟功过不能相抵,皇帝改族诛为放。
“方才用过了”
他手里还拿着司隶校尉的官印,正要往文书上盖,闻言,手一停,“回府”。
“在园里逛了逛,坐了一小会儿,在房里翻了会儿公的书”
他笑,拉过她的手了,“看来是憋了一肚的火”。
他浅笑不语,她坐着,闷不作声地陪他吃完了一顿饭。
侍女将饭菜端了上来,他把沉香一并打发了,说:“跟我一起再用饭罢”。
她从他急切的亲吻里挣脱来,膛起伏着问:“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?”
等他回到府邸,已经月上柳梢。
他倒不觉得惋惜,“陛跟博望侯已经离了心,往后自然还有机会”。
“时辰不早了,公今日是留宿在中还是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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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在一起不好么?”
中常侍一早门时,景行就犯难,院里住的人他开罪不起,先不说她的份,单就说她是公费劲吧啦回来的,应对起来,他也得慎之又慎,就怕她闹什么幺蛾,好在一天来,倒也没什么大事。
“我吃过了”,她拒绝。
“陪我坐会儿”,他拉着她坐到了矮几前。
景行说:“不哭不闹,安安静静的,倒是耐得住”。
“还没有”,他直接打从游廊往院去,一路走一路问:“她用过晚膳么?”
“多少年都没人陪我一起用饭了”,他也不勉她,慨一句,举起了碗筷。
“都用过了”
“不行!”
贿等罪名,被判斩首弃市,家人满十五放边关,未满十五的罚没为。
了车,景行迎了上来,问:“公用过晚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