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孔知晚不懂神鸟的表,但从这个气势就不难看祂的怒气冲冲。
但意料之外,凤凰并没有被引着停,祂没有丝毫犹疑,直冲孔知晚而来,残像像炸开的火焰撞她的梦境,势不可挡地略过一扇扇梦门,直达最后的梦门。
那不是单纯的凤凰火,是朱砂血!
但凤凰不兴不重要。
她忽然记起,石漫握住她的掌心皱眉凝视的样。
“知晚,停车!”石漫只来得及提醒这么一句,就断了声音,显然去应付相柳这个大麻烦了。
孔知晚整个人一僵,脑里恍惚一瞬,后背抵上雨冲刷的车窗,瞬间被浸,透她的骨似的,她却察觉不到冷,好像五脏六腑被燃了一把烈的火,要燃碎她的灵魂。
正好卡在黑厚的梦门闭合前钻去了,神鸟的双瞳闪过鲜血般的光芒,挥动的羽翼颜更,像凝固的血,利爪直取黑暗中的影,像老鹰拍虫一样,把蛇影在地上。
凤凰比较喜青灯将军,孔知晚就把青灯提到车外,像扔给气炸的猫咪线球,转移注意力。
凤凰的火光划亮天空,从山俯冲,打断了孔知晚的思路。
她手里还提着灯,意思意思地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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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心的刺痛上涌,愈演愈烈,折磨神经,孔知晚低,蛇鳞般的咒毒被朱砂血缭绕的凤凰火纠缠、争斗,直到彻底被吞没,横穿手掌的掌纹。
石漫以自己的血滋养凤凰残像,相当于把朱砂血当活人香燃,献祭给凤凰,只为一个目的,就是在她梦境里的!
她当时故意问“会死吗”,石漫撩起,瞥她一“死什么死,我还没死呢,你死个”。
孔知晚不明所以地停车到路边,她车,乌山被雨翻起的泥土芳香令她有莫名的焦躁。
就像她看得到梦境里的相柳,她也能看清凤凰飞去的全过程。
威胁她自己,更令她厌恶,青灯刚抬了抬,石漫的声音就传来了。
相柳在孔知晚的转达,看她一,无声地潜影,影消散,但祂并不信任这两个小混,梦门里仍然留有相柳的气息,就像相繇在别人的梦境里留业火的,相柳的一分影也扎在她的梦境。
“知晚,叫祂到山,我放凤凰去。”
这就是一换一的意思了。神鸟刚和石漫玩得不错,就被相柳换走,孔知晚估计凤凰不会兴。
毕竟相柳并没有真正醒来,只是钻了梦境的空,行苏醒只能和凤凰的残像五五开。
目的是引相柳,目的的目的是……将相柳与她剥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