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人有三急,总得上厕所。一开始祁暮扬从床底掏了个壶来,时瑜一看瞬间脸就黑了。
看了手机显示的时间,已经过了八,时瑜想了想,便翻准备床。
但是这话他没法跟祁暮扬说,之前上厕所这家伙都要跟着,洗澡肯定也得掺和。那画面他都不敢想,太羞耻了。
当时时瑜想着,对方有椅代步,也不是不行,等到了厕所门,他在抓着扶手去就是了。
好几次都是经过一番挣扎,时瑜才把人推了去,但也有没成功的时候,只要想想,他就禁不住脸红。
直接铃准备叫护工来扶他上厕所,但门刚打开,护工脑袋还没探来就听见一声怒喝:“去!”不敢多想,护工里面把脑袋缩了回去,关上门。
“怎么?”祁暮扬薄弯起一个意味的弧度,凑到时瑜的耳边,“你是要去什么说不得的地方吗?”
“你要上厕所?”祁暮扬此时已经坐在自己的床上,见时瑜起来,便问。
被对方这样一问,时瑜就想起之前上厕所时的尴尬,脸庞不禁刷地就红了。
“我扶你过去,”祁暮扬说。
“?!”时瑜杏圆睁,祁暮扬就是故意欺负他说不了话,无法反驳才这般肆无忌惮。一时气愤,时瑜意识就伸手要把凑近的人推开。
自从早上见面的时候,时瑜因为一时心急摔了一跤,祁暮扬就一直守着他,无论要去哪里都抱着,本不给他落地的机会。
昨天就因为伤势没有洗澡,只是让护工帮忙了。时瑜实在无法忍受连续两天不洗澡,现在稍微能动了,他就想去好好冲洗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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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再纠结这个话题,而是找了些别的事分散了注意力。既然时瑜说他还没有准备好,那便等到他准备好时再说。
对方一用力,祁暮扬就往后倒去,在后背压向椅背一刻,他及时握住扶手,稳住了形,才避免了二次伤害。
他现在虽然有些虚,骨也在隐隐作痛,但不至于完全不能床行走,稍微找支撑还是能走路的。这况医生自然也不会给他上,所以生理需要都必须自行到厕所解决。
然而这只是时瑜一厢愿的想法,祁暮扬可半没有这个打算。
“……”他是想去洗澡。
他抱着人就直接了厕所,其名曰,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,万一摔倒了怎么办?
“那你去哪?”
夜幕低垂,恢复中的比往常更容易到疲惫,加上住院的时光多少显得有些无聊,人就更容易犯困。
所以此时听到祁暮扬问题是不是要上厕所,时瑜立刻拼命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