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2/2)

烛火微斜，四弥漫着葬池经久不散的清香。

瓷渣割破了他的手心，迅速汩汩淌血来。血顺着手心滴在净的石地上，格外惊心动魄。

萧明潇自己也觉得这气动的莫名其妙，不知是不是听书把脑听坏了，自嘲地扯了扯：“慧典法师说的不错，门派绝学本该发扬光大，我不另招弟有藏私之嫌，于于理皆不该。你着手召集门所有弟，明日师父便给你选个小师弟。”

他撕衣袍一角，抬手去捉萧明潇的伤手。

萧明潇今日也不知怎么，受伤也不觉得痛，只觉不痛快，蹙眉闪避开莫成意的碰。

门老从前多次劝他收徒，要他挑选多个门弟亲自教导，叫他开枝散叶。他声称没有其他合心的徒弟，不会传授他人武学，门从来只有莫成意。

莫成意倒好，有事没事就来他这领罚，明明知他恨极也怕极峨眉森死板的严刑，还在固执地延续父亲在世时冗杂古板的门派规矩。且他不动手，莫成意每回都是自己对自己动手，害得他总是气到一半又开始对这人愧疚起来，想起这人替他挨过的打。

他少时养成了一个古怪的脾，不光自己怕挨打，也不能瞧见别人挨打。

萧明潇生来纵，从小到大除了在武场上，基本不会受旁的之苦。平日一小伤他便要喊疼，莫成意不少听他喊疼，因而对萧明潇受伤极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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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以为莫成意和他心有灵犀，没成想都是他自作多。

了白痕。

莫成意忽然一惊，瞳孔震散，俊脸失颜，霎时忘了礼数。未得萧明潇允诺，他径自从地上爬起来，立刻要撕衣袍为萧明潇包扎。

第2章

莫成意沐浴后登上清虚，平日束的发丝散在侧，宽阔的背脊贴白衫。他浑都净透彻，没有多余饰。

萧明潇想也知莫成意这木说不他想听的话，但也没曾想到自己会有那么生气。他站起，力全凭着一气自行往外冲，手上稍一用力便碎了茶碗。

他跪好将鞭举过额才启禀告来意。“成意白日失言冒犯师父，门派规矩前来领罚，还望师父消气。”

萧明潇面墙躺着，本就背对莫成意，听了他说话一声不吭，抬手将褥拉至。

消气？他都快要气死了。

穿过幽暗缦回的抄手游廊，莫成意撩袍在寝的榻前跪，垂首呈上五指刑鞭。单薄的白衫广袖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垂落在肘侧，修健有力的右臂上一三指的疤目惊心。

莫成意双手在膝，几乎没有多加思索，旋即答：“此事重大，弟不敢逾越，全凭师父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