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无知无觉的诞生,并不能决定任何人的命运。”商泊云重新变得平静。
“如果你要骂的是我爸爸的话,应该不能。”
走不到尽,也找不到起,慌张恐惧压倒了冲动而生的勇气,他蜷在树底,终于崩溃地哭了。
商泊云沉默了。
“商大师,你今天很哲学。”江麓声音温和,“但事实就是,因为生育了我,她的一落千丈。”
就住在山里,房像古代的殿,她在那养病,被医生照顾得很好。”
“但无论我怎么走,都找不到上山的路,树木茂密地掩映,走多久看到的景象都是一样的。”
这是什么鬼扯淡的惩罚,要一个生来一无所知的小孩去赎罪,往前十年、往后十年背负大的疚而活,困扰于不休的焦虑。
如果不是当着江麓,商泊云保证自己会素质消失。
商泊云显然get到了他的腹诽,他肃声:“我不是壶山寺的和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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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?”
江麓摸了摸他的脑袋,发很茂密。
和着雷声、风声,雨滂沱而落。
那大概是记忆里第一次被惩罚。
刺目的车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,老纪打着伞,蹲在了他面前。
“我想去看看,她是不是真的住在殿里。”
“然后。”江麓顿了顿,缓声说,“犯了错,然后被罚。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商泊云很小声地啐了国骂,然后迅速:“我不觉得是你的错。”
商泊云再次沉默,表忽然狰狞:“我能骂人吗?”
这话带了指责的意思,江麓摇了摇:“本来就是。”
江麓的语气很憧憬,神却涣散。
等到二十六岁的商泊云在生意场里风生起时,洲已经只有江盛怀的传说了,只在新闻、传言里听说过这个大佬的手段,却没看到他的另外一面。
“叶阿姨她不好,确实和生育有关,但是,‘你’不是那个‘果’,你明白吗?你为什么要有这么的负罪?”商泊云一气说了很。
江麓有些惊讶:“你不是结果论者吗?”
“因为你妈妈不好,所以你爸爸把所有的错都归结给你吗?”
他攥着老纪的衣服,呜呜咽咽说想见妈妈。
没有回答。
商泊云的结动了,他问:“然后呢?”
从榕谷回了和光山苑,发了一场,痊愈之后,看到了爸爸失望冷淡的目光。
山里没有殿,四面八方的呼啸声像是怪。
“然后天黑了,雨也落了来。洲的秋天雨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