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(2/2)

李端玉摆了公主的仪态：“万大人是明白人，而我，是痛快人。我愿将其余账册给万大人，只希望万大人助我，还这世一个清白。”

李端玉静静喝茶，等着万第荣看完账册才说：“万大人，如何？这可是你想找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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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端玉向前走了两步，看向院外的乡野村镇：“想必万大人也清楚，炀和披了层伪善的，行龌龊之事。起初，我只想着自己要遵父皇之命，好生修行，习得术法后助我大齐延绵百代。但后来，我逐渐发现，父皇命我修行，不过是为了巩固与炀和的关系，以便他能时得到仙丹。”

万第荣起，向李端玉一揖：“多谢仙相助。”

到了万第荣。

万第荣拱手：“请仙明示。”

因为她带来了一份万第荣无法拒绝的礼——林泽镇外修黄芦堤的账册。

李端玉继续说：“如果单是如此也就罢了，可是，万大人，你知那所谓的仙丹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
说到此，李端玉表不由微苦。

万第荣阖上账册，一气，又缓缓吐。账册的记载略显杂，但每一笔金额都目惊心，不怪那新修的黄芦堤会溃堤，如此用料，就算是神仙凡也修不好堤。

“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人血炼制而成，是用人命堆来的。”李端玉闭上，不顾万第荣的惊呼与追问，“这本不是仙丹，而是毒丹。而且，越是品级的丹药，其中蕴藏的毒素越是粹，如果放任自己越吃越多，依赖越来越，会疯癫致死；但若不能时服，也会神思混，狂大发，最终逃不过一个死字。”

“他已吃得那般多，怕是早就没救了。”

万第荣看着李端玉的背影，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对皇帝的关怀、劝诫、呵斥，都无法阻止他一心追求生，扯着嘴角苦笑一声，垂眸看地。

万第荣不动声：“不知仙说的是？”

“只是，”李端玉手指抚过账册的封，“我还有其他的账册，不知万大人是否需要？”

此时两人正在一座农家院，皆作百姓打扮，万第荣的护卫、张应慈、还有李端玉的侍从都守在外面。

万第荣觉得提起了一气：“万某年岁已老，怕是帮不得仙。”

“那陛他……”

“若万大人帮不了，这朝中又有谁能担得起这份责任呢？”李端玉直视着万第荣，“我少时便炀和，跟随广墨上仙修行，但何谓修行？念念经便是了吗？”

李端玉起扶起万第荣：“万大人为国为民，恰巧我因着份便利，得以接这些账册，怎好叫您四奔走劳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