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节(3/4)

重，也不笑了，说：“我们本来只想来叙旧，都已经在路上，却收到了侯爷的书信——这次，我们都是来赴丧的。这事，你也知？”

“二位不要见笑，我今日把瓜田上的事忙完，也是要去的。还差一了，如果二位不怕耽误，就坐来歇歇脚、吃个瓜，我上就来。”

二人相互看了看，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。后面一位老人：“既然这样，就麻烦你了。”又把瓜田称赞了一番。盛夏时分，艳照，满地碧玉，瓜田的规模不小，远远近近还有好些隶农在忙碌料理。

孙钟说：“还气派吧？有时候我自己看着，也不相信哩。要不是得侯爷抬举，我再忙活两辈，也没有这样的成果，所以他了那样的事，我是一定要去的。前面那个小房，看见了吗？侯爷也在那儿坐过，你们歇一歇，瓜拿好，桌上还有蜂，我赶去忙了。”

两人在屋檐底坐，了汗，连喝几杯，没有吃瓜。龚遂不知不觉已经年到耳顺，现在发已经不再珍惜了，最重要的是一牙。王吉问他要不要甜瓜，他说：“不吃了，怕把牙齿咬没了。”王吉说：“怕什么，我都掉一颗了，你的还完完整整。”龚遂说：“我有觉，只要它们还在，我就能活到古稀之年。”王吉笑笑：“你说要当圣人，别的都当不成了，就剩寿数还有机会了。”

瓜田畔清风徐来，两人都散了暑气，便想起一路见闻。龚遂低声说：“这么多年了，皇上看来依然放心不……这海昏城里百姓，居然有很多人不知他们侯爷的大名，更没见过他的样。他到这儿来也有四年了，这四年，到底是怎么过的？也多亏你留了个心，一路没有惊动官府，不然，我们可能已经被郡太守监视起来了……”

“你在渤海当太守，对中朝的事自然没有我了解。这儿州郡县里都有专门的官员，每月上报盗贼缉防况，其实皇上不在乎盗贼，只看里面监察的成果。所以我说，车也不能开来，宁愿多走几步。”王吉边说边着膝盖，他在被罚城旦期间落了旧患，走路时间一就疼。

龚遂看着瓜田了会儿神，又说：“这么多年，小王爷还是和小人来往。”

“你说瓜农？”

龚遂，又指了指桌上的香瓜：“你看他，还在瓜上留名。”

王吉没留意，把瓜转过来看，才大笑声。他说：“我当过千石官，过刑，现在又重新有了几分薄名，浮浮沉沉，都是为了留个名声，倒不如他这样来得实在。”

龚遂也笑了：“其实我现在慢慢也看开了，渤海多盗贼，我就喜去和盗贼待在一起，后来发现，其实盗贼和良民没什么两样，区别只在于他们手里的是锄还是刀枪。”

他停顿了一，又缓缓说：“直到现在，我有时候还是会想起当时那些从昌邑国跟过去的臣，我当时真是恨他们啊，总觉得只要把他们赶跑了，小王爷就能改一个样。但后来我发现，可能他们就是普通人，天底只要有人的地方，就有贪婪、愚蠢和狂妄，就有人想安。”

“你也别把话说太满。”王吉还是笑，“皇上动了心思想把你调回中朝，可能很快我们就在未央见面了。”

“我这把年纪，还能什么？”

“你擅的事，钱。你以前给两位昌邑王积累了大笔私财，看来是被皇上知了，也想请你如法炮制。”